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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咬紧牙关,不敢有丝毫松懈,手臂因持续发力而微微颤抖。

    找到了!找到了!梅姐终于拎出了抄网,跌跌撞撞地冲到水边,看准时机,笨拙地想把网头探入水中去够那条被遛得有些乏力的鱼。鱼儿似乎预感到了危险,在靠近岸边时突然爆发出最后的挣扎,猛地一个摆头甩尾,水花四溅!梅姐被这突如其来的动静吓了一跳,下意识地后退半步,手中的抄网杆无意中啪地一下,正打在我紧绷的鱼线上!

    哎呀!我们俩几乎同时惊呼。

    我只觉手中一轻,那股持续对抗的强大拉力瞬间消失了。鱼竿猛地弹起,原本绷紧的鱼线软塌塌地垂落下来,末端空荡荡的——大鱼,跑了。

    空气仿佛凝固了。我呆呆地看着那根空线,又看看水面上迅速散开的涟漪,一股巨大的失落和懊恼猛地冲上头顶,热血直往脸上涌。

    你……你怎么搞的!我猛地转过头,声音不受控制地拔高了,带着压抑不住的怒火和心疼,眼看就要上来了!就差最后一下!

    梅姐还保持着刚才后退半步、抄网杵在水里的姿势,显然也被自己闯的祸惊呆了。她看着空空如也的抄网,又看看我气得发红的脸,嘴巴张了张,脸上瞬间写满了委屈和无措:我……我不是故意的……它突然动得好凶,吓我一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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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是故意的说了多少次抄网要稳准!稳准!那尾在想象中沉甸甸的大鱼化为了泡影,懊恼让我口不择言,就知道吃吃吃玩玩玩!你到底是来钓鱼的还是来捣乱的

    话一出口,我就后悔了。梅姐脸上的血色倏地褪去,委屈变成了明显的受伤和倔强。她紧抿着嘴唇,眼圈迅速泛红,猛地将抄网杆往地上一扔:好!我捣乱!我碍事!我走行了吧!说着,她真的转身,气冲冲地就要往停车的地方走。

    看着梅姐委屈又倔强的背影,我那点因跑鱼而起的无名火瞬间被浇灭了,只剩下满心的懊悔和心疼。二十多年了,她就是这样,从当年那个会因为约会迟到而急哭的姑娘,到现在这个咋咋呼呼、把钓鱼当成郊游的梅姐,骨子里那份单纯和对我毫无保留的陪伴,从未改变。

    梅子!我赶紧追上去,一把拉住她的胳膊,声音软了下来,带着讨好的意味,别走别走!是我不好,是我嘴臭!我轻轻晃着她的胳膊,像年轻时哄她那样,跑了就跑了呗,不就是条鱼嘛!哪能跟你比啊!咱梅姐开心最重要!你看,你带的油条豆浆还热乎着呢,要不……先垫垫我笨拙地试图缓和气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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