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透亮,将上下照得温暖又朦胧。

    赫连诛手里的红布都挂完了,他站在原地,不知道该怎么做。阮久上前牵住他的手,把他拉过来,按在位置上。

    阮久问:“五年前,我们是不是没有喝合卺酒?”

    赫连诛点头:“是。”

    “那正好今天补上。”

    阮久两只手端起酒杯,递到他面前。

    坦诚说,赫连诛被他迷得晕头转向的:“软啾,你不会……”

    阮久仿佛没听见这句话:“你知道合卺酒怎么喝吗?”

    赫连诛摇头,阮久便握住他的手,让他握紧酒杯,然后带着他的手,与自己的手扣在一起。

    “这样。”

    在唇齿将要碰到酒杯的时候,赫连诛难得从铺天盖地的迷乱之中抽身:“软啾,你不会喝酒。”

    “嗯。”阮久正经地点点头,“所以你要帮我喝我这杯。”

    阮久抬手,抵着他的酒杯杯底,让他先把他自己的那杯喝掉。随后把自己的那一杯也递到赫连诛面前。

    “麻烦你了。”

    赫连诛没有犹豫,低头便饮尽。

    实话实说,他实在是……

    招架不住。

    两个人的手分开,阮久笑着给他斟酒。

    “在大梁,他们会把新郎官儿灌得烂醉。”

    赫连诛看着他:“你也是新郎官。”

    “嗯,但是我喝一杯就醉了,所以我得最后喝。”

    酒壶很快就见了底,阮久笑吟吟的,不知道从哪里又拿出一壶。

    赫连诛节节败退,在他的温声细语中步步溃败,一杯接着一杯。

    阮久要真是细作,真的学过美人计,那还得了?那还得了?

    赫连诛只来得及想这件事情。

    一直到红烛昏昏,赫连诛撑着头,看着眼前的阮久,目光迟钝。

    阮久伸手要扶他:“我扶你去躺一会儿?”

    赫连诛摇头,阮久又问:“那你在这里趴一会儿?”

    赫连诛还是摇头,阮久最终放弃了让他休息的想法:“那我去喊他们给你煮一碗醒酒汤。”

    这句不再是问话,不等赫连诛回答,阮久便拿过早就准备好的毯子,给他盖上,温声道:“你在这里等我一会儿,我马上回来。”

    在赫连诛终于顺他的意趴下之后,阮久亲了亲他的额头。

    这是他定下的小猪了,他再定了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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