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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眼睛,转过头,目光追着他的背影走。

    阮久好像也没有要跑的意思,他跑出去喊了乌兰,不知道吩咐了些什么。

    而后阮久就坐在帐篷里吃葡萄,一直在赫连诛的视线范围之内。

    这让赫连诛感到无比安心和满足。

    不多时,乌兰便拿着阮久要的东西回来了。

    一堆红布,还有两对红烛,一壶果酒,,一对银杯。

    赫连诛不会不知道梁国的习俗。

    这是梁国的婚俗。

    阮久把东西拿过来之后,就把乌兰赶出去了。他自己一个人,抱着那堆红纱,往高处丢。

    丢一次,没挂住。

    丢两次,还没挂住。

    赫连诛隔着帐子,看着他的动作,不自觉就勾起唇角。

    丢三次……

    “小猪,我知道你醒了,起来帮我挂嘛。”

    赫连诛刚要坐起来,阮久就抱着那团红纱,一身红衣,像火焰一样、像小太阳一样,闯进他眼里。

    他是什么时候换上这身衣裳的?他为什么没看到?

    阮久好像一直都没有变过,从一开始,赫连诛在永安城外见到他的时候,他就是这样的颜色,热烈美好。

    长大的赫连诛再不肯承认,自己会看他看到出神,低头轻咳两声。

    “什么事?”

    “帮我挂一下。”阮久钻进帐子里,把红布塞到他手里。

    “挂在哪里?”

    “随便,到处都挂满就行了。”

    赫连诛应了一声,目光却停在他的衣襟上。

    阮久低头看了一眼,恍然明白过来:“噢,你等一下。”

    他退出去,抱了一件衣裳,放到赫连诛面前:“你穿这个。”

    是鏖兀的衣裳。

    有点奇怪,分明阮久自己穿的是梁国的衣裳。

    阮久笑着解释道:“五年前我们成亲的时候,头一天穿的是梁国的衣裳,第二天又穿鏖兀的衣裳,我觉得还是各穿各的好,这样才有成亲的意思。”

    他捧住赫连诛的脸:“不管你是梁人,还是鏖兀人。”

    赫连诛偏头,轻吻他的手腕:“知道了。”

    两个人午睡睡了许久,等赫连诛把衣裳换好,把红布都挂上,整个帐篷都被装点成正红的模样,阮久也把桌案清理出来,摆上两支红烛,斟满一对银杯。

    已经是傍晚了,帐篷里更有些昏黑,儿臂一般的红烛,烛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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