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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而知寒秋,实在佩服。法兰西之蓝乃是查理曼王冠上的装饰,伊莎贝拉王妃把贞德交与老身之时,把这枚法兰西之蓝塞入襁褓,说日后若是相认,好有个凭证。”理查于法国皇室典故颇为熟稔,当日一看到这枚宝石,便模模糊糊猜出了来历。那顶法皇王冠本是查理曼大帝的遗物,其上缀有数枚玉石,还有耶稣殉难时流传下来的圣物十字架残片,乃是历代王室正统的关键信物。查理七世在兰斯登基之时,戴的就是这顶王冠,方才赢得群臣心悦诚服。

    嬷嬷又道:“我原想让她做个修女,在贝居因会一世安稳度过。可近年来法兰西国事日蹙,贞德虽然已经绝志事主,可她毕竟有王室血脉。我便瞒住身世,把嘉德剑授予她。这把圣女剑是嘉儿女德祖师传下的至宝,凡是持剑者,必须要秉承圣女之名,匡济世事。贞德得了这把剑,十分欣喜,还立下圣女誓言,把法兰西复国视同己任。我这才放心让她带着法兰西之蓝下山,去助自己母亲与哥哥一臂之力。”理查皱眉道:“这事可大大不妙。贞德姑娘的出身如此敏感,查理七世又怎会容忍她呢?”加布里埃拉嬷嬷道:“查理七世并不知道真相。我让贞德把法兰西之蓝只拿给伊莎贝拉看,伊莎贝拉看到,自然就明白了。你看贞德一到希农,立刻就手掌兵权,这都是王太后暗中助力的缘故。”理查冷笑道:“权势面前无亲情,伊莎贝拉太后爱护儿子,只怕如今查理七世已尽知内情了。”加布里埃拉嬷嬷道:“就是他知道了也不打紧,贞德只要把法兰西之蓝带在身边,查理七世便不敢有什么举动。”理查听到这里,霍然起身,面色霎时苍白一片:“这可糟了!贞德姑娘在巴黎附近疗养之时,并没把法兰西之蓝带在身上。她说早已被太后借走,用去给王太子登基加冕。”加布里埃拉嬷嬷听到这里,原本沉稳的表情大为震动,目光一凛:“可伊莎贝拉为何要这么做?”理查急道:“这岂不是很明显么?她爱惜自己儿子,便把那宝石骗到手,嵌在查理曼的王冠之上,顺利遂了儿子登基之愿。从此查理七世对贞德姑娘便再无半点顾忌。”加布里埃拉嬷嬷疑道:“若非贞德力挽狂澜,法国皇室早已被连根拔起。查理七世怎会做自断臂膀的蠢事?”理查一时冲动,也顾不得礼貌,张嘴大声道:“嬷嬷您在修道院时间太久,对世情看得忒单纯了!查理七世刻薄寡恩,猜忌成性,怎会容得了贞德姑娘?自从他在兰斯加冕之后,对贞德便处处掣肘,先是削减贞德兵权,她战力不敷,不得不在全法兰西大撒英雄帖;后来又在巴黎突然下令撤兵,使贞德的苦心筹划功亏一篑,就是明证!”加布里埃拉嬷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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