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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见她的时候。

    “给你。”她把工具箱放在我脚下,站在那里不走。

    “你离远一点。”我说,”这里可能有静电。”

    “嗯,”她答应着,”发生器有问题么?”

    “还看不出来,不过能量反应在衰减,波动指数也很大。”我递给她一个护目镜,”戴上。”我自己也扣上一个护目镜,把工具箱里的指令卡插进卡槽里。

    这个指令卡不是所有技术人员都有的,我是早期受过硬件培训的人,持有这张卡,意味着我可以打开泡防御发生器的内部电路。

    机械臂缓缓地伸展出去,它足有十五米长,顶端附有一个监视器,我瞄着屏幕缓缓地修正位置。

    发生器是一个高达六十米的黑色巨大柱形物,全部是以含铱的钛合金板材包裹,顶部有白色的耀眼亮光透出来,而它直接和泡界面相接。

    泡界面并非是像一个倒扣的铁锅那样扣在上海的上空,在泡防御发生器所在的位置,界面会极度弯曲,形成一个下凹的点,像是一根针从上面刺了下来,针尖指在泡防御发生器的顶端。

    可是这张泡界面并不破裂就是了。

    机械臂上的芯片和阀门锁接触了,厚达三十厘米的钛金板缓慢地下移,整个机械臂自动进入了内部电路进行接驳。

    我看着屏幕上自动调出的监视界面,上面不同的数字开始快速闪动。

    整个检查过程要消耗20分钟,20分钟内我不能离开这里。

    “你找个地方歇着还是在这里陪我聊天?”我说。

    “陪你聊天吧,别的地方也没意思。”林澜认真的看着那个半融在夜幕里的巨大机械,她微微嘟起嘴来,像个小孩一样满是好奇。

    “好玩么?”我说,想嘲笑她一下。

    “嗯,有点意思,我没有来过这里,我又不是技术员。”林澜难得的老实。

    我心里动了一下:“你为什么参军?”

    “我小时候被娇惯得很厉害,”林澜背靠在机械臂控制台的外壁上,仰头看着天空,”我爸爸是个大校,在总政。

    那时候他在保定,我和妈妈住在北京,他很少回来看我们,每次都给我留一大堆的作业,看我的成绩单。

    他总是对我说,澜澜要好好学习,爸爸回来看你的成绩。

    然后又给我报了素描班手工艺班和古筝班,我记得我小时候就总是妈妈带着我在北京街头跑,从一个班赶下个班,那时候风沙蛮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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