uot;侯博问。

    quot;是的。quot;

    quot;我劝你再想想。quot;侯博说。

    quot;不，我已经决定了。我很高兴我能有机会，在我的有生之年做一次真正的选择，像莎士比亚写的那样，活着还是死去。quot;洛阳说着又恢复了轻松的口吻，提到莎士比亚的名句时，他故意说得夸张。这一切都让人感到洛阳是个可人的小伙子。他能把所有的表达都归向温和，自然，亲切的方向，上帝在做他时一定多用心了。

    quot;你挺有意思啊？！quot;侯博对洛阳说，以此掩饰自己内心的不平静。在他行医的年头里，他还没遇到过这样的患者，他能搅动你内心深处连自己都搅动不起来的感情沉淀。

    quot;哪儿的话，我就是不喜欢吃药，而巨我听说，吃那药人的脸色都是灰的。quot;

    quot;好吧，我尽快给你回信儿。quot;侯博说完回身看刘云，刘云还是面向窗口站着。

    quot;那我先回去了。quot;洛阳要走，被侯博拦住。

    quot;瓣膜成形只是风险大些，并不意味着……quot;侯博说。

    quot;我知道，所以我还是挺乐观的。quot;洛阳说着又望刘云一眼，quot;不过，我还是事先写个东西，声明责任自负，不能给你们添麻烦。quot;

    quot;那都是后话了。quot;

    quot;再见了。quot;洛阳走向门口。

    quot;再见。quot;候博说。

    quot;再见。quot;刘云也转过身。

    quot;再见。quot;洛阳听到刘云的话又加上了一句再见。

    侯博走近刘云：

    quot;你怎么了？quot;

    quot;不知道。quot;刘云说。

    quot;他不过是做了一个决定，你好像比他还沉重。quot;

    quot;你能做这样的决定吗？quot;刘云问。

    quot;你应该去搞科研，而不是当临床医生。quot;侯博没有回答刘云的问题。

    quot;也许你说得对。quot;刘云又转向窗口，窗外永远是一成不变的景色，除了院中央那一小片可怜的绿地，绿了黄，黄了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