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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刘云开始麻利快捷地做最初的止血工作,侯博配合她。在大家谈笑时,她一直都在忙自己分内的事,没有说话。侯博把一切都看在眼里,曾经在脑子里闪过一个念头,怎样才能帮帮这个痛苦中的女人。

    侯博把心包切开,当他能直视心脏的内部情况时,抬头看了看站在自己对面的刘云。她和侯博的目光对视了一下,侯博低声问刘云:

    quot;你看呐?quot;

    刘云又仔细查看了一番,她明白这个小病人的左心室太小,手术无法继续进行。如果继续做下去,他的生命将在手术台上就结束。她抬头去看侯博,目光中已经有了自责的成分。

    quot;关上吧?quot;侯博依旧试探地问。

    quot;只能关上了。quot;刘云说着已经开始做关胸的准备,这时,刘大夫又来到她身边协助她。

    quot;左心太小,做不了,关上了。quot;侯博对大家说。

    刘云尽量迫使自己集中精神做完最后的事,不去想自己工作中的失误。她很清楚,如果术前安排做心造影,就可能避免现在的开胸后又毫无意义地关上。她之所以没让做心造影,是因为这个病例的症状十分明确,任何一个医生通过心电图、心音图等非创伤性术前检查都可以确诊。

    侯博先离开了手术室,临出去前他低声对刘云说,要她出去后找他。刘云脱手术服时,最后又看了一眼病人--一个患先天性心脏病的小男孩儿。刘大夫正在给他作最后的缝合,他麻醉下的笑脸儿依然泛着紫色,但却十分恬静,好像对他这趟短暂的生命之旅感到一点满意。刘云的心开始发颤,耳边又响起刚才一个护士说过的话:今天是六·一儿童节。

    麻醉的小伙子感受到了刘云的情绪,他用手轻轻抚摩着孩于可怜的小脸,想安慰刘云,告诉她不必太难过,这是在手术室尤其是在心脏外科手术室经常能见到的情景,但他想做一点更轻松的表达,于是他说:

    quot;没关系,他不知道有的人是可以活到一百岁的。quot;

    刘云的眼泪随着他的话音一起落下了。

    换好衣服刘云回到病房,走廊上她看见侯博在等她,便径直朝他走过去。

    quot;我很抱歉,如果做个……quot;刘云先开了口,尽管心里还隐隐地疼着。

    quot;算了吧,如果做了可能就不至于让他上台儿,但这也挽救不了这孩子。quot;侯博并不都是在安慰刘云,事实也是这样。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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