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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或者说是人的致命局限:的确有这样的场合和这样的事情,身在其中的时候无能为力。这时候他认真地痛恨自己,但于事无补。

    耿林和娄红的父亲离开他们的院子,来到街上。娄红的父亲走在前面,他想把耿林领到一个能坐下来说话的地方,又不想在家附近,担心碰到熟人,于是就招呼了一辆出租车。

    在车里,耿林依然没从刚才的无奈情绪中摆脱出来。他看着坐在前面的娄红父亲的后脖颈,好像也看到了他作为一个男人的力量。quot;他是父亲,他现在所做的一切都充满力量,理直气壮,看来他可以保护自己的女儿。quot;耿林想,quot;可我却没有这样做的机会,尽管我和他一样爱娄红,甚至比他更爱,但为什么我不能理直气壮地去表现我现在的感情?quot;想到这儿,他觉得特别窝囊,不由地又想到刘云,quot;都是因为她,她疯了!quot;耿林又一次有了那样的感情,恨不得马上见到刘云……

    娄红的父亲把耿林领进一个宾馆的咖啡厅后,有些后悔了,因为他现在感觉没那么多的话要对耿林讲,也不想听他说。他不是要了解他们的感情,而是消灭它。

    他们坐到一个角落,娄红的父亲点了两杯咖啡。在咖啡送上来之前,他没说话。耿林看得出来,他故意要这么做,给耿林心理压力。但耿林不紧张也不害怕,他知道自己可能失去的是什么,但眼下他无能为力。在他所爱女人的父亲面前,他怎样抗争或表白,都可能被对方的一句话击败:你是结婚的男人,你没有权利!没有权利在这种场合下理直气壮!

    咖啡终于端上来,娄红的父亲自己喝了一口,耿林没有喝。他发现耿林没有喝,也没劝他,接着自己又喝了一口咖啡,然后他朝远处的服务员摆手。服务员走过来,他说:

    quot;结账。quot;

    服务员有些吃惊,娄红的父亲看她一眼,仿佛在问,quot;我的话你没听懂吗?quot;服务员点点头离开了。这时,娄红的父亲看耿林一眼,根本没在意耿林眼神儿中流露出的不屑,他说:

    quot;其实我要对你说的话不多,因为我不想知道你和我女儿的事,什么都不想知道。quot;

    耿林无奈地笑笑,无话可说。

    quot;我只想让你知道我们做家长的想法。quot;

    服务员把账单交给娄红的父亲,他看一眼后把钱交给服务员,服务员冉一次离去。耿林心想,他还要等着找钱,然后他就可以骄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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