quot;别屁了。quot;吴刚说，quot;快回家去吧。quot;

    quot;那刘姐那事，我们还--quot;

    quot;明天我找你。quot;吴刚又一次打断陈大明。

    quot;我刘姐真是好人，可惜命不好。quot;

    quot;你到处认姐。quot;娄红丝毫没有多想，让吴刚松口气。

    quot;其实我看你这人心眼儿也跟我似的，又好又软，我得跟你说说我刘姐的事，说不定你有比我更馊的招儿呢。quot;说着陷入了可笑的沉思中。

    quot;他喝多了，一罗嗦起来就没完了。quot;吴刚在陈大明沉思之际，对娄红说，quot;我送你出去吧。quot;

    听吴刚这么说，娄红立刻站起来，十有八九她误会了吴刚。她打开提包拿钱，被吴刚拉住了：

    quot;算了，今天我请了。quot;

    娄红没有客气，拍一下陈大明的肩膀：

    quot;再见了。quot;说完就径直朝门口走去。

    quot;哎，别走啊。quot;陈大明如梦方醒，根本没搞明白，娄红为什么突然走了。

    娄红和吴刚来到街上，已经接近午夜。街上除了他们没有别的行人，街灯在远处传来微弱的光亮，把公园这一侧茂密的树林显得更加黑暗。他们通过公园墙的一个缺口走进公园。公园里的路灯都熄灭了，只有并不皎洁的月光给他们照路。这熟悉又不熟悉的情景让娄红心潮涌动：她不自觉地想起和耿林在这儿的开始，所不同的是那晚的月光更加明亮。她不知道这是不是命运的安排，让她和另一个男人陷入这个公园的树林里。而今晚的月光似乎有气无力的，但却给娄红增加了几分绝望的心情，仿佛他们是最后的人，世界已经不复存在。他们不用再理会这个世界盛行的任何道德观念，一切都可以听凭本能的召唤。这感情压过了她对耿林的爱情。

    吴刚走得比较快，偶尔放慢脚步提醒娄红注意脚下。娄红小跑几步赶上他。

    quot;干吗走得那么快，你害怕了？quot;她问。

    quot;可能。quot;吴刚笑笑说，心里想的是怎么从南边出去，怎么能打到出租车。

    quot;怕什么，有我呐。我可以保护你。quot;娄红天真地说。

    吴刚看着娄红，发自心底地笑了。在这一刻里他甚至理解了耿林，愿意为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