quot;他没什么态度。quot;娄红低头摆弄酒杯，quot;他说为我离婚。quot;

    quot;这不就是态度嘛！他想补偿你，因为他老婆去单位闹了。quot;吴刚决定跟娄红多聊几句，当然是为了刘云。

    quot;这话他以前也说过，我又不是第一次听。我心里发空，好像有很多空白的地方，没人能走近。quot;

    quot;怎么跟我说起这个了？quot;吴刚对娄红抱了几分小心。

    quot;我早就发现你跟耿林不是一个类型的。quot;

    quot;那又怎么样？quot;

    quot;是啊，那又怎么样。quot;娄红伤感地重复一句耿林的话，现出的可怜相让吴刚心软一下。

    quot;你不是很喜欢耿林吗？quot;

    quot;我想不止是喜欢吧，我爱他。quot;娄红笑笑说。

    quot;那就没什么问题了。quot;

    quot;谁说的？quot;娄红突然认真地对吴刚说，quot;有时候，你最爱的人根本不能明白你，不知道你到底想要什么。而一个跟你无关的参观者什么都知道。quot;

    吴刚听完娄红的话笑笑，觉得心被她用手轻轻地抚摩了一下，很舒服的感觉。当这感觉过去以后，他问：

    quot;你想要什么？quot;

    quot;我说不好。quot;娄红说完自己笑了，吴刚也笑了，他的笑意里有些许嘲讽。对他来说，娄红这会儿又变成了一个无病呻吟的女人。quot;有时候我想让他保护我。quot;娄红又认真地往下说了，quot;不让任何人伤害我。quot;

    quot;他没有保护你吗？quot;

    quot;他没有不保护我。quot;娄红说，quot;但也保护他老婆。quot;

    quot;你想让他去伤害他老婆吗？quot;吴刚尽可能让自己表达平静。

    quot;我不是这个意思，但他至少可以快一点儿离婚，可以果断一点儿。quot;

    娄红的话在吴刚心里引起一点反感，他想，如今的年轻人说话直接得近于残酷，但他们却理直气壮，认为自己至少说的是实话。吴刚想到这儿一时没有了判断能力，怎样才是正常的。而正常对他来说就是近人情的。

    quot;你好像从来没为他妻子想过吧？q