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quot;现在就是老了点，不然公安局准聘你，派你蹲坑儿去。quot;

    耿林和娄红进屋后，两个人都很激动，但谁也没马上说话，好像在心里都积聚了太多指责对方的话，不知先说哪句好。耿林坐到沙发上，但立刻又站了起来，从屁股底下抽出一叠报纸扔到地上。他太想说的话是，如果娄红不打那个电话，就不会有今天的事件。他的话还没出口，已经被一直盯着他看的娄红作为一种特殊信号接受了。而娄红根本不想被任何人指责，她觉得她不管做什么都是在捍卫爱的权利。

    quot;耿林，quot;她一反常态直呼他的大名，quot;你现在必须选择了，是你妻子，还是我？如果是前者，我马上就走，而且保证永远不再打扰你们。quot;

    quot;你什么意思啊？quot;耿林想缓冲一下。

    quot;就是我刚才说的意思，我想我没有没说清楚的地方。quot;

    quot;这早就是不成问题的问题，不然我也不会住在这儿。quot;

    quot;那好，明天你去找她，提出离婚。quot;

    quot;我说过不离婚吗？quot;耿林被娄红逼出火来，quot;而且是我离婚，干吗我不能以我的方式离婚？quot;

    quot;你的方式就是打持久战，搞温情主义，你想感动她，让她发慈悲放你一马，你于吗总做梦呐？quot;

    quot;我还没开始试试，你就先在那儿下结论说不行了，这未免太可笑了。quot;

    quot;耿林，你说对了，我只能是可笑的，所以我才起来保护我自己。不然，等着你的持久战结束，我就不光是可笑的了，也会是可怜的。你怎么总忘记我的身份呐？quot;

    quot;行了，别来这一套了，你什么身份？别自己设计情节可怜自己了。quot;

    quot;操你妈，耿林。quot;娄红平静地低声地说。

    耿林看着娄红的脸，心里开始后悔自己出言太重。他在娄红的脸上看到令人可怕的冷静，那是一个人在突然被伤害之后，不知如何反应的冷静。

    耿林站起来，抱住娄红，这给了娄红反应的机会。她把耿林推出去好远，跌倒在地上。

    quot;算我眼睛瞎了，耿林，你好自为之。quot;娄红说完转身往外走，耿林像一头猛醒的狮子，一滚爬起来，抓住娄红。

    娄红努力要甩开耿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