quot;太不应该了，依我看心理科比神经科还重要。quot;王教授发着感慨。

    quot;一般这类病人是归到精神病院的。quot;

    quot;可有些人还没到精神病的地步啊。quot;王教授越说越激动，刘云不明白他为什么非得跟她谈心理，她不过是外科医生。

    quot;你别听他胡说，quot;王教授老伴儿插嘴道，quot;这老头儿最近像疯了一样，见谁跟谁谈心理学。quot;

    quot;我要是再年轻二十岁，我就再学心理学，然后在我们学校建个心理学系。quot;

    quot;您觉得心理学比计算机学重要吗？quot;刘云突然对这个话题发生了兴趣。

    quot;您读过弗洛伊德或者荣格的书吗？quot;王教授问刘云。

    quot;我在大学时读过《少女安妮日记》。quot;刘云老实地回答。离开大学多年，但在教授面前她还有做学生的心态。

    quot;还不够，远远不够，你该读全部能找到的心理学书，我现在读的书都是这方面的。quot;

    quot;那您不搞计算机研究了？quot;刘云问。

    quot;唉，我还带最后一批硕士生，完了以后就退休了。我能研究出来的东酉也都出来了，现在整个一个废物了。我这个脑袋，quot;说着他用枯瘦的手指指指自己的脑袋，quot;再也不会为我国的计算机事业做什么贡献了。quot;

    刘云笑了，她喜欢这位不居功自傲的老人。

    quot;不过，我这个脑袋必须总得有新东西装进去，现在它馋心理学，那我就装。quot;王教授说到这儿，电话铃响了。他对刘云抱歉地笑笑，起身去另一个房间接电话。

    quot;你知道这老头儿前段时间受了点刺激，quot;王教授的妻子对刘云解释说，quot;我们这儿邻居的一个小伙子，自学的计算机，很聪明，说出来的想法，让我们老头子直拍大腿。大约有半年时间了，这一老一小整天聊计算机。可是前不久，也就两个月吧，这小伙子午睡时服了安眠药，连遗书也没留就自杀了。quot;

    quot;没有原因？quot;

    quot;应该是有的，但谁又能知道呐，做父母的也不知道。quot;

    quot;有工作吗？quot;

    quot;有啊，在一个合资的工厂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