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像他上中学时的大教室，放着条凳和条桌，墙上挂了几幅过去的奖状。耿林想起那些追求这种风格的酒吧，不禁哑然笑了。茶馆里没有另外的顾客。

    quot;喝点什么？quot;坐在玻璃柜台后面的一个六十多岁的老头儿招呼他。

    quot;都有什么茶？quot;耿林决定留下来。

    quot;花茶，十块钱一壶；红茶，五块钱一壶；绿茶，十五块钱一壶。quot;

    耿林考虑着。

    quot;像您这样的有钱人，喝绿茶吧。quot;老头儿说。

    quot;我不是有钱人。quot;耿林不好意思地说。

    quot;那也不是下岗的。quot;

    quot;对，不是下岗的。quot;

    quot;那喝绿茶吧？quot;

    quot;行。quot;

    quot;坐吧，我这就给您送去。quot;

    老头儿开始忙乎沏茶，耿林去看那些奖状。

    quot;我们这儿来的大都是不那么有钱的人，所以进钱贵的茶没用。quot;老头儿好像自己跟自己说话，quot;我们可不像有的茶馆，两个人喝壶茶得一百多块。一百多够五个人吃顿饭了。quot;

    耿林却被墙上的奖状吸引了，奖状上写的都是同一个人的名字：吴亚楠。他几乎走到柜台前：

    quot;大爷，麻烦问一下，这奖状是您家的？quot;

    quot;是我女儿得的。quot;

    quot;吴亚楠是您女儿？quot;

    quot;对啊，你认识她？quot;

    quot;她是我中学同学，我们还同过桌呢。quot;

    老头儿表情黯淡下去。

    quot;她前年就死了，不然，这茶馆是她开的。quot;

    quot;怎么回事？quot;耿林问的时候已经后悔这么问了。

    quot;有病。quot;

    耿林选了一个角落坐下，他觉得自己进这个茶馆就像是被某种命运指引了一样，老头儿给他端来了茶，对他说：

    quot;这会儿不会有人来，你替我看会儿，坐着慢慢儿喝茶，我得去接一下我外孙子，他去补课了。中吗？quot;

    quot;中。quot;

    耿林拉过另一个凳子把脚放上去，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