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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师傅信不过,我去把嘴巴缝起来就是了。”小玉笑道。

    “你把那张屄嘴缝起来,倒也是我的福,耳根子清静些!”师傅对我和吴敏也嘱咐一番。

    “你们两个么,口齿又太笨了些!回头老爷子问起什么,照实答就是了。”

    “是,师傅。”我跟吴敏齐声应道。

    最后师傅把阿雄仔拉到跟前,替他将衬衫塞进裤子里,又用手巾揩掉了他脸上的汗水,然后才领着我们,一行六人,浩浩荡荡,去参拜傅崇山傅老爷子去。

    2

    傅崇山傅老爷子的家在南京东路的一条巷子里,离松江路不远。那一带都盖了新的高楼大厦,把傅老爷子那幢平房住宅团团夹在中间。那是一栋日式木屋,房子相当古旧了,大概是日据时代遗留下来的,屋顶的灰黑瓦片都生了青苔,大门的朱漆也龟裂剥落了。可是住宅庭院深广,沿着围墙,密密地栽了一转高大的龙柏,郁郁苍苍,把房屋掩护住,气派森严。大门顶上,却涌出了一大丛九重葛来,殷红的刺藤花,累累一片,在夕阳中,爆放得异常灿烂夺目。

    我们到达傅老爷子家,来开门迎接的是傅老爷子的老女佣吴大娘。吴大娘是个满头白发的矮小女人,大概是一双放大脚,走起路来,脚下左一拐右一拐,一张脸皱成了一团,眉眼不分。

    “吴婆婆,老爷子在家吧?”我们师傅满脸堆下笑容来问道。

    “等了你们一下午啦,快进去呗!”吴大娘的口音跟师傅的一模一样,也是山东腔。

    师傅领头,我们跟在后面鱼贯而入,通过一条石径,往屋内走去,石径两旁都种满了竹子,一进去,便感到一片清凉。吴大娘闩上门后,一拐一拐抢到师傅前面。

    “老爷子这几天还好吧?”师傅搭腔道。

    “好啥?” 吴大娘回头咕哝道,“前晚老毛病又犯了,心痛了一夜,昨天才去荣总看了丁丈夫,一点儿也不肯休息,今天一早又撑着到中和乡去了。这把年纪,这种身体,哪里还有精神去服侍那些蹦蹦跳跳的小顽意儿呢?劝也没用,有啥办法?”

    “老爷子是菩萨心肠,那群小可怜,他是要紧的。”师傅顺嘴答道。

    “杨爷,这个道理俺还不懂得么?”吴大娘在屋子门口索性停了下来,“他老人家要做善事,积阴德,那还不好?你不在这里不晓得,晚上他心疼起来,头上汗珠子黄豆那么大,把俺吓得一夜不敢合眼。那种罪,不好受!”

    “下次老爷子发病,我派个徒弟来轮班,换你老人家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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