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珍问她父亲。

    “在哩……”

    “你让他过来一下……”

    她父亲看了她一眼,不知道她这是什么意思,就转身出去了。不一会,马拴一个人进来了。

    他看了一眼炕上的巧珍,很局促地坐在前炕边上,两只手搓来搓去。

    “马拴,你真的要娶我吗?”巧珍问。

    马拴不敢看她,说:“我早就看下你了!心里一直像猫爪子抓一般……后来,听说你和高老师成了,我的心也就凉了。高老师是文化人,咱是个土老百姓,不敢比,就死了心……前几天,听说高老师和城里的女子恋上了爱,不要你了,我的心就又动了,所以……”

    “我已经在村前庄后名誉不好了,难道你不嫌……”

    “不嫌!”马拴叫道,“这有什么哩?年轻人,谁没个三曲两折?再说,你也甭怨高老师,人家现在成了国家干部,你又不识宇,人家和你过不到一块儿。咱乡俗话说,金花配银花,西葫芦配南瓜。咱两个没文化,正能合在一块儿哩!巧珍,我不会叫你一辈子受苦的!我有力气,心眼儿也不死;我一辈子就是当牛做马,也不能委屈了你。咱乡里人能享多少福,我都要叫你享上……”粗壮的庄稼人说到这里,已经大动感情了,掏出火柴“啪”地擦着,才发现纸烟还没从口袋里取出来。

    眼泪一下子从巧珍红肿的眼睛里扑簌簌地淌下来了,她说:“马拴,你再别说了。我……同意。咱们很快就办事吧!就在这几天!”

    马栓把掏出的纸烟又一把塞到口袋里,跳下炕,兴奋得满面红光,嘴唇子直颤。

    巧珍对他说:“你过去叫我爸过来一下。你不要过来了。”马拴赶忙往出走,在门槛上绊了一下,几乎跌倒。

    不一会儿,刘立本黯淡的病容脸上挂着一丝笑意走过来了。

    巧珍很快对他说:“爸爸,我已经同意和马栓结婚。我要很快办事!就在这三五天!”

    刘立本一下子不知所措了,说:“这……时间这么紧,要不要两家简单地准备迎送一下?”

    “爸爸,你告诉马拴,事情完全按咱的乡俗来。咱家里你们也准备—下。你和我妈当年结婚怎样过事,我结婚也就怎样过事!”

    “我们那时是旧式的……”

    “旧的就旧的!”她痛苦地喊叫说。

    刘立本马上退了出来。他过来先把巧珍的意思给马拴说了。马拴说没问题,他即刻回去就准备,订吹手,准备席面,至于其他结婚方面的东西,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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