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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个沙丘上的情况却叫我伤心万分:这里的播种者竟然把种子大把大把埋在地下,现在隔老远出来一大丛,大部分地方没有一棵苗。这是偷工所造成的恶劣后果。这意味着这座沙丘将来会像秃子的头发一样稀稀拉拉——根本起不到固沙作用!

    我回忆一下,这个沙丘是我们农场工人播种的。我的愉快此刻一扫而光了。

    我几乎是跑着回到农场,去找曹场长。

    曹场长正光着上身,和侯会计坐在宿舍外面。从那麻木的神态和各方面判断,这两个又是刚喝完酒。

    尽管他光着上身,极不雅观。但我还是不顾一切走到他跟前,说:“曹场长,咱们农场工人播种花棒偷工。他们负责的那个沙丘都是把种子大把大把埋在地下,现在……”

    “怎?”他瞪着一双醉眼看着我。

    “你去看一下。”我说。

    “你不看我醉了吗?”他非常可笑地说。

    “你醉了也得去!”我强硬地说。

    这时,旁边那个无耻的侯会计开口说:“哎呀,你这么厉害!曹场长的老婆也不敢这么说曹场长……”

    我忍不住骂了一句:“把你的粪嘴闭住!”

    “风嘴!我是雨嘴……”

    他现在勉强起来,回宿舍穿了件衣服,出来说:“看就看吧,已经成了那样子,看了又能怎?”

    不管怎样,我得让这个醉鬼领导去看看。

    我看他走路的确有点东倒西歪,我只好去把有雄叫来。

    有雄搀扶着曹场长,我们三个就一块来到这个沙丘。

    曹场长尽管醉了,但也看到了他派去的人手做下了什么营生,醉脸上露出了尴尬。

    “怎办?”他问我。

    “补种。”我说。

    “补种?”

    “嗯。”

    旁边的有雄对曹场长说:“这两天我不出车,把这事交给我吧。你只给我拨个人数,具体人我来找。曹场长,不管怎说,你是一场之长,咱们就这样搞生产,恐怕非烂包不可。实际上,现在已经烂包了!”曹场长的酒似乎也醒了点,面有愧色地说:“确实烂包了……他妈的!我看还不如把这农场解散了!龟孙子们,只忙着回家种责任田,谁操心这农场的事哩?”

    “那你呢?”有雄不客气地问他。

    “我?我明说在这里混日子哩!过两年退休回城呀!我才不把这骨头埋在黄沙里呢!哼!我能来当这个烂场长就不错了,我不知道呆在城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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