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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哭了,使得这场喜事办得像丧事一样。办喜事的那个同学的父亲把我们臭骂了一通。

    回校以后,我和薛蜂谈起这件事,都很伤心。薛峰当时说:“小芳,你将来还是上林业学院,让我上师范大学。毕业后咱们回来,你给咱栽树,我要为改变咱们山区落后的教育出一把力。我要当中学教师,将来最好能当今中学校长。我要鼓励我的所有学生都报考师范大学,让他们回来发展咱山区的教育事业……你将来当今林业站长什么的……”

    我当时心里充满了多么巨大的激情!虽然我们是两个孩子,但我们能为自己认识到自己应该肩负起什么样的巨大的责任而感到幸福和自豪。说实话,这一切使我们从那时起,心里就充满了为某种事业献身的庄严感。它甚至改变了我们的性情,使我们不再像过去那样任性的孩子气了。我们拼命学习,眼睛盯着我们的未来……我们如愿地实现了自己的理想,考上了大学。可是现在,薛峰却猛然要皈依另外一种生活信仰了。

    是猛然吗?细细想起来,他身上这种变化的迹象早已开始显露,只不过是爱情那绚丽的面纱遮住了我的眼睛,使我没有认真地看待这些。这些迹象是什么呢?具体的例子我现在几乎举不出来。但我肯定早已察觉到了他身上所表现出来的那些变化。我的过错在于未能及时向他指出并且帮助他认识和克服这些不良倾向。结果导致了现在这样一种局面。

    我知道,现在对他来说,重要的还不是留不留城市的问题,而是像通常人们说的:应该怎样做人。

    无疑,在我看来,一种有害的东西已经渗入了他的意识。那天在水渠边,我发现他的眼睛都有点混混浊浊的样子。这多么叫人害怕,叫人难过。我知道,这样下去,他说不定将来会变成一个投机钻营、玩世不恭的市侩!

    我决定明天找他再好好谈谈。是的,本来今天就应该去,但系里要开干部会,我是班长,必须参加。

    下午开完会,我从会议室出来,看见李虹正急匆匆推着她的自行车从对面过来。我和她打招呼,她却把头扭到一边不理我。我看见她一脸怒气从我身边过去了。

    我感到非常惊讶。李虹为啥这样对待我?我心想,是不是她家里出了啥事,以致无心和我说话?

    我很快打问明白了:她那反常的情绪原来还是因为我。

    有人告诉我:现在大家都纷纷传说我又突然改变主意,要留校了,因此又把已经确定留校的李虹分配到了离省城不远的一个山区林场;而原来想去那个林场的一个男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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