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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跨上他的车子。我们于是并肩骑着车子,到我们亲爱的“老地方”去。

    路上,我问他:“有什么紧要事?”

    他笑笑,说:“没什么,我想你了……”

    我不好意思再看他,说:“才一个月没见面……你们实习完了?”

    “完了。已经开始进入分配阶段,整天驴踢狗咬的。你们那里怎样?”

    “情况差不多。反正咱们俩是世外桃源,没有人会来抢咱们的位置。”

    薛峰没说话,冲我淡淡一笑。

    我们很快来到了我们经常光顾的地方。

    在水渠边的小白杨丛中,薛峰把汽水、啤酒和一些点心放在随身带来的一块小塑料布上,我们就像过去那样紧按着坐在一起。树和茂密的芦苇把我们和外面的世界隔开。这里已经远离喧闹的城市,四周围静悄悄的。首先照例是无言的亲热。这一刻几乎世界上的一切都被忘得一干二净,只有我们温柔的感情在心灵中静静地流淌。我记起了他给我念过的弗拉基米尔·杜金采夫的几句诗:一双目光深邃的大眼睛,闪烁得真是意味深长。沉默吧,你现在的沉默,比你吐尽言辞还会令我心明眼亮……

    过了一会,我问薛峰:“是不是真的有什么重要事?”

    他又笑笑,没说话,回过头从身边的黄书包里拿出一张报纸递给我。

    这是昨天的省报。我很快在副刊上发现了他的名字。这是他和另外—个叫“劲松”的人合写的一首诗。我这才知道他说的重要事是什么了。我当然为他高兴。他的任何成绩都能引起我无法言语的骄傲。我不知为什么开始转弯抹角地盘问起他来了。“这个‘劲松’是哪儿的?”

    “我一个班的同学。”他说。

    “男的还是女的?”

    他大笑了,笑得把脸迈到了一边。

    “笑什么!你回答我!”

    “女的。”他仍然在笑。

    我不言语了。你们知道我此刻心里在想什么。

    他又从书包里掏出个笔记本,从里面取出一张照片递给我。我没有接。他一下把照片堵在我眼前,说:“看这个女的漂亮不漂亮?”我看见他和一个男人的合影。我忍不住为自己刚才的醋意而不好意思地笑了。

    他说:“这就是劲松。”

    “是笔名吧?”

    “是的。”

    “真俗气!现在还取这么个笔名,一股文革味!”

    薛峰把照片收起来,说:“他叫岳志明,父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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