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显出一种病态的透明,整个人陷入昏迷之中。

    「罗小友,咱们真是有缘分。长椿旧货店、云门寺、高阳洞,每次管城七侯临世,你我总能相逢。」韦势然的声音听起来有几分疲惫,几分感慨。

    「哼……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小榕她怎么了?」罗中夏没好气地问道。

    韦势然丢给他一颗药丸,给小榕服下,又指示他把小榕抱得离太极圈远些。小榕身上的异状,这才有所缓解,虽然仍未苏醒,呼吸却均匀多了。

    「笔冢主人的用心,真是夺天地之机,不是我们这些凡人所能揣摩的。」韦势然居然这时候还好整以暇地拍了拍膝盖,晃头感慨。罗中夏刚要发作,韦势然缓缓举起一只手让他安静,转了一种口气道:「这些事也不必瞒小友你,你该知道,这南明山的高阳洞里寄寓着管城七侯中的一枝。诸葛家那些笨蛋一直把注意力放在石梁与云阁崖,却没人想到这浅浅的高阳洞内居然另藏玄机。我前几日亲自到了南明山,参透了进入里洞的关键在于沈括的题壁,便想只身闯入一探究竟。」

    「哎哟哟,您居然亲自上阵,身先士卒,实在难得。」罗中夏讽刺地插了一句。当日他们拼尽全力破开了王羲之的天台白云笔,却被一直尾随而至的韦势然坐收了渔翁之利,此后他一直耿耿于怀。

    韦势然道:「在云门寺你也见到了,为了锁住天台白云笔,笔冢主人花了多少心思来构筑困笔之局,又是智永的退笔冢、又是辩才怨灵,甚至连青莲笔都计算在内,环环相扣,致密至极。我原以为那已经是极致,可没想到笔冢主人在这高阳洞内设下的困局,竟还在云门寺之上!」听他的口气,是真的十分敬佩。

    「什么极致?不就是沈括的石液墨海吗?有什么稀奇?」罗中夏不屑道。

    「石液墨海不过只是个盖子而已,真正的玄机,你已经身处其中了。」韦势然突然一指四周:「你可知这鼎是什么鼎?这砚又是什么砚?」

    「嗯?」罗中夏一下子被问住了,这爷爷与孙女一脉相传,都喜欢让人猜谜语。

    「彼得或者诸葛一辉没告诉你南明山中最著名的两块摩崖石刻是什么吗?」

    罗中夏立刻答道:「葛洪的『灵崇』与米芾的『南明山』,今天我已经都看到过了。」

    韦势然点头道:「不错。而这大鼎,就是葛洪的炼丹鼎;这砚,却是米芾从宋徽宗那里讨来的紫泥方砚。」

    相传米芾是个砚痴,一日觐见宋徽宗时,为其写完字以后,竟朝宋徽宗身后袖手一指,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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