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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鞠式耕竖起指头:「所以这『括苍之胜』四个字之后,其实还有三个字,才是一句完整的诗。」

    「愿闻其详。」

    「括苍之胜推南明。」

    「南明?」

    「不错,就是丽水城外的那个南明山了。」

    罗中夏松了一口气,心想鞠老师您早说不就完了,何必绕这么大一圈,嘴上却道:「谨受老师教诲。」转身欲走。

    鞠式耕又把他叫了回来,道:「你要去南明山?」

    「正是,想去受受古人薫陶,修身养性一番。」罗中夏随口回答。

    鞠式耕也不知信是不信,垂着白眉端坐于沙发之上,双手拄着拐杖,对即将要踏出门口的罗中夏说道:「中夏你过来。」

    罗中夏听到呼唤,只得回转过去,心想老师不会像金庸小说一样,突然学玄慈来上一句「虚竹你过来。既造业因,便得业果,你在少林寺二十多年,我竟不知你是我的儿子。」

    他正自胡思乱想,鞠式耕换了和蔼口气,缓缓道:「你我虽是师徒,一起授业的时间却极短。你为人如何,每日忙些什么,甚至为何突然跑来请教国学,其实为师是不大清楚的。不过一日为师,就要对你负责,有句话,在临别之前不妨送给你。」

    「老师您不教我了?」罗中夏听到这话,连忙抬起头,有些吃惊。

    「我年纪大了,身体也不大中用,已经不堪传道授业解惑的工作哪。说起来,你还算是我的最后一个弟子呢。」鞠式耕脸上不见什么落寞神色,罗中夏还要说些什么,鞠式耕摆摆手示意他先听下去,又继续道:「不知为何,从中夏你身上,我总能感觉到截然不同的气质,一种是草莽之气,就像当日你第一次在我的课上与郑和起冲突时一样,质朴真实,情绪直抒胸臆,如赤子之心。」

    「唉,就是流氓气嘛,我知道的。」罗中夏心想。

    「而当你来找我求教国学之时,我却感觉到你如同换了一个人。孟子说吾养吾浩然正气,一个人若是国学修为到了一定境界,他的气质就会与平常人大不相同,而在你身上这一点尤为突出。不知为何,我总觉得有种极为熟悉的感觉,甚至有些敬畏,明明出自你身,却又与你本身的气质疏离,这令老夫实难索解。」

    罗中夏冷汗四流,老师不愧是老师,只凭着国学修为就能如此敏锐地觉察到自己身上的秘密。他正在犹豫该不该把笔冢的事情说出来,鞠式耕却抬起拐杖,阻止了他:「每个人都有秘密,你自然也不例外。究竟你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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