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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丝毫不为所动:“军法如山,没什么好通融的。你伪造雨帅手令,就是罪不容赦。至于你资助我军的那些钱,我叫人烧还给你就是——按住!”

    几个卫兵如狼似虎地把两人按跪在地上,许一城还要开口辩解,李德标道:“我不想听你们废话,把嘴堵上。”然后把两团破布塞进两人嘴里。

    李德标上前一步,把手枪对准许一城太阳穴,缓缓扣动扳机。突然天空“咔嚓”一声霹雳巨响,一道极耀眼鲜明的闪电切开夜空,让包括李德标在内的所有人浑身一震,这扳机竟没扣下去。

    还没等大家抬头望天,硕大的雨点噼里啪啦地掉落下来,只是几个呼吸之间,天地间就连成了无数条雨线。这场雨,终于下了起来。李德标不遮不挡,昂首把军帽檐上的水甩了甩,军靴踏过泥泞的路面,再度把枪对准了许一城:“老天爷也只能让你晚死几秒而已。”

    就在这时,镇口突然传来一阵军号,声音急促,穿透哗哗的暴雨和雷声,直入镇中。李德标一听这军号,面色一变,三长两短,这是最紧急的军情通报。他只得二度放下枪,朝那边望去。

    过不多时,急促的马蹄声从镇口传来,看到一个短衫平帽的传令兵驱马往这边狂奔。奔到李德标前面,传令兵不及勒马,直接从马上滚落下来,啪地摔在泥水中,就这么灰头土脸带着哭腔地喊道:“团长,不好了,不好了!”

    “南军打过来了?快说!”李德标厉声喝道。

    传令兵结结巴巴道:“大总统,大总统他……他死了!”话音刚落,又是一声惊雷响起。

    李德标一听,顿时天旋地转,差点没站住。他一把揪住传令兵衣襟,硬生生把他从泥泞里拎起来吼道:“怎么回事!”

    传令兵过于激动,说话颠三倒四。说了几次,才把事情原委说明白。原来在许一城、富老公离京之前,张作霖也在同日离开北京,乘坐火车返回奉天。火车行驶至在皇姑屯附近的京奉、南满两铁路交汇处桥洞时,突然发生爆炸。火车当场被炸毁,张作霖和同行者均已遇难。这个传令兵恰好在沿线担任独立团联络官,第一时间听到这个消息,立刻跑回来告诉李德标。

    (实际张作霖当时未死,四小时后被送至沈阳,才重伤不治。东北军秘不发丧,一直到十七天后才公布死讯。)

    李德标听完以后,先是沉默,突然咕咚一声,双膝跪倒在地,发出一阵惊天动地的号啕声。一边哭,他一边用力拍打着地面,哭到后来,他上气不接下气,居然有鲜血从嘴角沁出。张作霖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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