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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黄彪也不是凭空造出来,他不知道通过什么手段,找到一张和张择端同一时代同一画院同一景物主题的作品,以此为底炮制出一个几可乱真的赝本。”

    她说到这里,“咔哒”一声,我脑子里的一根线接上了。

    难怪故宫本和百瑞莲本的碳-14年代检测结果如此接近,因为无论真本还是赝本,最早的源头,都是宋代,是同一时期同一座画院的产物,恐怕连墨质、绢质乃至笔质都所差无几。

    我忽然想起来了。那晚在301医院,刘一鸣说我的质疑文章破绽百出,原来戴海燕发现的这些漏洞,那位老爷子早就看穿了。我当时心里不太高兴,觉得既然漏洞百出为什么你不站出来澄清,现在,我明白为什么刘一鸣要对这个处处破绽的质疑保持沉默了。

    戳穿这个故事很容易,可故事里揭示出的真实历史,只会对百瑞莲更加有利。百瑞莲恐怕也是算准了刘一鸣的反应,才会故意安排素姐给我讲了这么一个故事,笃定五脉不会站出来反驳。

    转了一大圈,除了证明我是个大笨蛋以外,没有任何新东西。故宫本和百瑞莲本到底谁真谁假,非但没得澄清,反而变得更加模糊。

    我沮丧地摇摇头,突然在想,素姐难道会不知道这些?就算她对历史不熟悉,但誊画这种基本常识,她应该知道才对,又怎么会讲出“王氏外甥背画”这种违背常理的段子呢?她会不会是通过这个,想向黄克武传达什么消息?

    “许愿,你觉不觉得自己错了?”戴海燕逼问道。

    我看她面色微微泛红,眼角和唇边都带着一丝隐藏很深的笑意,大概是从批评我的举动中得到了十足的快感吧。为了讲清楚一个跟她没有利害关系的道理,不惜查阅大量资料然后把陌生人叫来宿舍长谈,我忽然觉得,这姑娘对于对错的执着,轴得有点可爱。

    “是,是,我错了。”我诚恳地承认了自己的错误。戴海燕满意地点点头,把散落在地上的书收起来,重新摆成一摞,双手抱胸:“好了,你可以走了。”

    我连忙拦住:“等一下,今天的正题,咱们是不是还没说到……”

    戴海燕刚才那一番批判,只是证明我犯了错,而今天的正题,却是《清明上河图》的残本。事实上,戴海燕今天向我说的话,让我越发觉得,只有找出残本,才能将这一次的真伪之争一锤定音。

    “今天太晚了,我要睡了,明天再说。”戴海燕断然下了逐客令。

    她的语气很坚决,不容我们再说什么,于是我们两个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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