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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代的,一问就知道了。”

    “这纯属扯淡。你当记者,可不要信这些封建迷信。”

    我缓缓把有些酸麻的身子换了个姿势,长长出了一口气。原来刘黄二家的恩怨,是从那时候起来的。而河南至今对五脉不甚感冒,也是从那时候种下的因果。事隔多年,我居然趴在一辆运送墓土的车上听到这些渊源,世事种种,因缘经纬,可委实奇妙得紧。

    钟爱华憾道:“可惜阴阳眼当天回到开封就死了,那七位老掌柜如今也都过世了,亲历者只剩黄克武一个人,我千辛万苦,只从旁人口中搜集到这点线索,再详细的故事,恐怕只能去北京问那位黄老爷子了。”

    “你对这些掌故,怎么这么执着?”我对钟爱华刮目相看。古董行当内,知道这些旧事的人都不多,他一个圈外的年轻后生,居然花这么大心血去搜访,不得不赞一句用心。

    钟爱华道:“我有个舅舅,是安阳考古队的。他每次来探望我,都给我带点他挖的小玩意儿,骨针呀、碎陶片呀、小石刀什么的,每一件礼物背后都还有故事。我对古董的兴趣,就是从那时候开始的。后来我舅舅有一次收购文物,一时走眼误买了赝品,被单位批评,怀疑他贪污货款。他那个人很好面子,居然自尽以表清白……唉,所以我早早就决定了,一定要让这些做假货的人付出代价。可惜我没有鉴宝的天分,只能选择当记者了。”

    钟爱华说到这里,攥紧了拳头,一脸愤恨。

    这家伙的鉴宝水平不值一提,但做记者还真是颇有天分,尤其难得的是对真相有着如此执着的追求,这份嗅觉和执念却难得得很。假以时日,恐怕会是个厉害的家伙,说不定又是一个姬云浮。想到姬云浮,我心中不由得一黯。

    “你放心吧,以我爷爷的名义发誓,我一定会揪出造假者的幕后黑手。”我郑重其事地说。

    “那就这么说定了啊!”

    两只沾满了墓土的手在黑暗中握了握。

    就在这时候,车子速度忽然降了下来。我悄悄掀开苫布一角,这附近月色不错,我能勉强看清周围的环境。车子已经下了公路,顺着一条田间土路向前开去,一路颠簸不已。远远地可见到一个村庄,绝大部分屋子都已经沉入黑暗中,但村口朝着这个方向,星星点点有几个手电在晃动着。

    这大概就是他们的目的地了。我心里一阵激动,现在距离老朝奉,又近了一步。

    我暗暗告诉钟爱华,现在差不多可以跳车了,别等到车子进了村,卸车的人在四周一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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