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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

    晚饭后,周丛把母狐挪到一楼的套间里,“今天晚上,我在楼下陪着狐狸,你自己睡,行吗?”

    怎么不行,她又不是小孩子了,但苏苓窝进他怀里叹气,“你只关心小狐狸,我吃醋了。”

    周丛笑,“那你说怎么办?”

    “我要你带着我一起。”反正她晚上也睡不着,还不如找点事情做。

    “行。”周丛爽快答应。

    谁知道这天晚上苏苓沾床就睡,夜半阵阵春雷才将她吵醒。

    一摸身旁,周丛不在。苏苓起身,往里间看了看,狐狸安静地趴着,却没见周丛的人影。

    他去哪了?

    又是一道雷电闪过,伴随着沙沙的雨声。下雨了,雨……苏苓脑海里突然闪现一个地方。润物的春雨却比夏雨还急躁,苏苓跑到后山时,衣服已经全部湿透。隔着重重雨幕,她看见周丛抱着几屉泥坯快速往窑棚里走。转身时,趔趄了一下,几个泥坯摔在地上。男生迅速蹲下去捡,但泥坯粘水,软了筋骨,哪里还捡的起来。

    苏苓冲过去拉起他钻进棚子。不要说这些只是她随意练手的作品,即使是价值千金的宝物,也不值得让他淋在大雨里。

    “你怎么了来了?”说话的功夫,周丛放好手上的泥坯。

    “是狐狸……?”

    苏苓摇头,擦掉他额头上的雨水,“你是不是傻,万一淋感冒了怎么办。”

    “不会,我很久没生病……”

    苏苓立刻捂住他的嘴,“别胡说,快呸呸呸。”

    周丛笑她迷信,却也妥协地握着她手亲了三下,笑着问她:“这样可以吗?”

    黑夜里,男生的眼眸亮得惊人,又带着情意让她心里柔软得一塌糊涂。

    “周丛……”苏苓叫着他的名字,“爷爷的也就算了,我的那些只是随手捏的小玩意儿,不值得让你淋雨。”

    周丛似乎明了她的意思,握紧她的肩膀,“第一次做一件事,我会习惯性多准备一些,多做一些,包括谈恋爱。这是性格使然,和你没有关系,不要有心理负担。”

    苏苓喟叹着摇头,“周丛,我是不是应该叫你周医生呢!”她病情都没阐述清楚呢,他已经对症下药了,不,药到病除了。

    “我不是什么医生,是你的病情的确明显。”

    “哦?Saymore.”苏苓一边擦着他脸上的雨水一边听他说。

    “平时恨不得和我好成一个人,一有麻烦就躲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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