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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两只手各拿了一个蛋糕,动了下,先把手里的一盘塞给盛沂:“那你要吃蛋糕吗?”

    “嗯。”

    “还有一盘是给晴晴的。”水星看向另一边的蛋糕,对盛沂说,“要不然你——”

    她想说要不然你等我陪你一起打完水,再跟你上楼,我在班门口给一下郁晴,或者说要不然你先去打水,我去班门口给郁晴,然后再等你上来。总之,水星就是想见到盛沂,想跟他多呆一会儿。

    纸盘容易弯曲,水星一紧张就会在手上用力,可她还没有找到一个很好的理由,就听见盛沂问:“蜡烛呢?”

    “在班里。”水星下意识回答他,“我回去拿。”

    她慌忙回过头,生怕盛沂下一秒就反悔,会收回口中的话,这个结局比她想得还要好,如果说问她要蜡烛,是不是起码要等她许个愿。楼梯间的光线暗,水星一溜烟摸黑就跑回走廊里,进到一班,班里还亮着灯。

    水星看向亮堂堂的教室,忽然反应过来。

    她明明可以邀请盛沂一起下楼。

    但因为她一时的紧张,因为太想留住他,反而自乱阵脚,把这些全都忘了。

    手里还有一块儿给郁晴的蛋糕,水星莫名地笑了下,低头,先放在一边,从讲台边缘找到了蜡烛跟打火机,才又转身出了班门。

    六楼已经走空了人,走廊里的灯都是关着的,只有楼梯口有盏微弱的白炽灯,水星压低脚步,低头,一边把蜡烛重新插到手里的一块蛋糕上,一边小心翼翼地去看她跟盛沂之间的距离,停在他的下一级台阶,水星才抬起头。

    盛沂伸手,接过水星手里的蛋糕,曲腿,坐到靠近她那层的台阶上。他拿过她另一只手掌里攥着的打火机,机体很烫,像烧红了的烙铁,想尽了办法把她的体温印了过来。

    水星想了想,跟他一起坐在台阶上。

    大理石的台阶太凉,透过校服快速地贴进了肌肤,还是止不住身体的燥热。水星两条腿微微弯曲,双手抱在脚踝处,指缝交叉,看到盛沂摁下打火机,听到打火机发出“咔嚓”的火苗声跟蜡烛窜起的燃烧声。

    盛沂把蛋糕放在水星面前。

    之前为了节约用电,西城附中把楼梯间全都换成了感应灯,两个人没有说话,听不见响声,连微弱的光也全然不见了踪影,跟他们的心跳一同藏进黑暗里。

    水星抬眼看过去,两个人的距离靠得太近,似乎就在咫尺。

    盛沂的嗓音很低,也许是烛光太温和,连带盛沂眼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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