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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这话表面是在感谢傅冉将他从牢狱中解救出来,实则不然。

    只是眼下当着众人的面,傅冉也不好拉下脸来,只假装听不懂他话中的意思,也就着他这话饮了一杯。

    本以为一杯下肚,此事已了,却不成想傅禹亲自端着酒壶走上前来,要为傅冉斟上一杯。

    “皇兄,方才那一杯臣弟是作为臣子。这一杯,臣弟是作为弟弟来敬您。”

    许纾华瞧着傅禹显然是有些醉了,便转而将太子递给了乳娘抱着,压低声音嘱咐道:“你小心着些,莫要离了我身侧。”

    乳娘连连点头应下,宁王那边却是又开始聊起了从前。

    “从小到大,皇兄你都是臣弟最敬佩最敬仰的。你待我甚好,故而我也十分依赖于你。我还记得七岁那年,我爬上树去掏鸟窝里的蛋差点摔下来,是皇兄你及时在树下接住了我,甚至不慎摔伤了手臂。”傅禹说着眼眶不自觉地红了。

    “父皇问起时,你只说是自己走路摔伤了胳膊。即便父皇不信,你也一口咬定,从头至尾都不曾提及我一句……那时候我就在想,我这一生能有这样一位兄长,也实在是一件幸事。”

    “所以我谁的话都可以不听,但唯独对你言听计从。”

    “母妃做错了事情,我并不乞求皇兄的原谅,便是皇兄因此记恨上我,我也全都受着。”他说着为傅冉斟满了酒杯。

    “二哥,傅禹感激你这么多年来的照顾和教导。无论何时,我始终都感激于你。”

    又是一杯酒下肚,傅禹的眼眶通红着,映出傅冉略显动容的模样。

    已经太久没有人唤他一声“二哥”了,傅冉这会儿听了不免心尖酸酸胀胀的,涌上一股子难以形容的情绪来。

    他仰头将杯中酒灌下,辛辣的味道顺着喉咙一直淌进胃里,微凉却也带着热意。

    “六弟。”傅冉抬手在傅禹的肩膀上捏了捏,最终也没说出话来,只又拍了两下,便收回了手。

    只是自傅禹的那番话后,皇帝的兴致越发差了。

    许纾华讲这一切都看在眼里,她明白他心中所想,却仍旧选择什么都不说。

    上辈子的傅冉一登基便将所有对他皇位有威胁的人进行了处置。

    即便是像傅禹那样天真,单纯崇拜于他的人,也被他以生病为由给软禁了起来。

    将来此生,也不过是想弥补上辈子的遗憾吧。

    这般想着,傅澄颐忽然哭闹了起来。

    许纾华不敢让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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