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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明轩是含着笑意说得这句话,甚至他的眉梢都没有蹙一下,姜贞娘却从他的话语中听出了一丝血腥的锋芒。仿佛他的铮铮铁语后面真的有很多被他永绝后患的敌人。

    姜贞娘的心砰砰直跳,不是害怕,而是有些兴奋与激动。

    她的目光更热切的看向祁明轩:“可现在的我太弱小了,而对方又太强大了。”

    姜贞娘那句如果的话,勾起了祁明轩尘封的记忆,即使心里觉得姜贞娘口中的讨厌的人,无非就是小姐妹或者不公的家人,但他还是有耐心的有问必答道:“那就让自己强大,让对方变得弱小。”

    祁明轩见姜贞娘的脸迅速的垮了下来变得失望,他才不疾不徐的说道:“让自己强大,看两点,一是你的过人之处在哪里?也就是你身上有什么是其他人想要讨好的或觊觎的,二就是找到你害怕什么,彻底解决掉。”

    姜贞娘渐渐听得入迷,她暂时想不出她的过人之处在哪儿,不过她害怕的东西她已经找到,并且解决了。

    “然后呢?”

    “然后就是让敌人变弱,也是和上面的方法一样,找到他的得意之处,拉拢其他人分化他的力量,找到他最害怕的事物,不断加重扩大影响,早晚有一天能滴水穿石。”

    姜贞娘失去的斗志又逐渐回来了,她只是还有点不确信:“水滴真的能穿石吗?”

    祁明轩的语气很肯定:“当然能了,”他的眼神变得漠然而冰冷,他垂着眼帘笑着道,“我用了快二十年的时间,就把一块最坚硬的石头给凿穿了。”

    先皇最不喜的皇子就是他,他做太子时,听到最多的话,就是先皇对他的否定,他不止一次说“此子不类我”,他在先皇面前表现自己,就是喜形于色不够沉稳,他学着沉稳,又被先皇评断性格阴沉不堪大用。

    后来他发现不是他不够好,而是先皇对他本来就是防备,甚至随着先皇的日益衰老,先皇不止一次对他动了杀心。

    可先皇无论再怎么打压他暗害他,驾崩的人是先皇,最后登上皇位的人还是他。

    溪水逐渐流到尽头了,溪流变得涓细,祁明轩和姜贞娘的距离不知不觉间也靠得很近了,变成了祁明轩一伸手就能触到姜贞娘的脸的距离。

    祁明轩站定,面向着姜贞娘,语气冷静:“再教你一件事,越是强大的事物,从内部破坏瓦解它往往比从外部来更快。”

    原本在祁明轩的预想中,溪流走到尽头,对姜贞娘的惩罚也到此为止,他们能在溪流消融的绿地上耳鬓厮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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