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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互相掺杂,越想越模糊起来。

    “我不怎么记得了。”

    嫣然嘟着嘴,轻轻地推了自家大人一把。

    她才不信‘或许有’,‘不记得了’这种含糊说辞。

    梅望舒自己想不清楚,更不想说清楚,摇摇头,素白的指尖掂起刚才被一分为二的霜柿饼,塞进嫣然的嘴里。

    “想那么多作甚。吃你的吧,梅夫人。”

    ————

    “嗒!”

    一声清脆的声响,庭院中的竹筒翻转到了上方。

    淙淙的细微流水声再度响起。

    静谧的东暖阁内,烛火摇曳。

    进宫觐见的殿前副都指挥使,周玄玉,此时正在御前回禀。

    “梅学士在十里渡江边,赠给梅夫人的镯子,乃是金镶玉镯,上等水澄质地,纹理细腻,价格不菲,但也不算特别罕见之物,估价应该是三五百两银左右。”

    桌后的天子,仿佛面孔藏在了大片的烛火阴影里,看不清五官神色,只有那双千尺寒潭般的幽深眸子,在暗处亮光灼灼。

    “梅学士赠的那只镯子……梅夫人回家之后,一直戴在手上?”

    “是。”周玄玉低头回禀,“梅氏老家今天送来了许多的乡土特产,梅夫人忙了整天,但镯子始终戴着,不曾脱下。后来梅学士回府,直接去了正院,夫妻二人在庭院八角亭里谈笑闲话,吃了柿饼,石榴等特产。正院周围守卫严密,弟兄们无法靠近,院子里说什么没听清,只看到梅学士对梅夫人神色颇为亲密。后来,就,就携手去房里,关了房门……”

    跃动的烛火映照之下,年轻的天子垂着眼,久久没有说话。

    周玄玉心中揣摩圣意,大着胆子往前膝行半步,进言提议,“陛下若是允许的话,臣等自会想办法进入梅学士的正院,听清楚他们夫妻关门后都说些什么,做些什么;事无巨细,逐一回报给陛下……”

    一个砚台呼啸破空而来,砸在周玄玉的额头正中。

    淋漓的鲜血泼洒下来。

    名贵沉重的端砚溅了血,咕噜噜滚去旁边。西域进贡的名贵的羊毛毡毯上,缓缓溅开一串血迹。

    周玄玉跪在原地,鲜血滴滴答答,顺着脸颊滚落地面的羊毛毡毯,呆愣了片刻,额头猛地磕在地上,“陛、陛下,臣一片忠心……”

    “一片忠心,撺掇着朕下令,去偷听梅学士房里的壁脚?”

    阴影中的年轻天子抬起黑黝黝的眼,眼神寒凉阴郁,唇边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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