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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计可施,只能暂时对周长明避而不见。

    否则连他也不知道,自己会对那个人做出怎样的事。

    感受到他迟疑的力度,周长明胸中一痛,随即更加用力地握紧了那只手。

    从来所向披靡,何以谨慎至斯?

    二人携手来到院中。

    秋声缈、姜玉琢和车静姝三人已经坐好等候,见他俩看上去行色亲密,立刻露出了会心的笑容:

    师尊,长明,快来坐,鸳鸯锅已经沸啦!

    他们面前摆着一白一红两色锅底,铜锅边则陈列着嫩牛肉、虾肉滑、羊排卷、鲜贡菜等一系列新鲜食材。

    蔺楚疏抿了抿唇,席地而坐。

    这世间除了周长明大概无人知晓,他虽然看上去冷漠疏离,骨子里却是个无辣不欢的人。

    当年杨峤发现了这一点,特地跑到山下小镇里买好了底料。

    又上山打了些新鲜猎物,混着山里的野菜一起煮给他吃。

    杨峤告诉过他,这种菜式叫部队锅。

    以前行军打仗时条件艰苦,只能将各种野菜肉食混煮。

    却没想到滋味极佳,后来便演变成了一种知名的菜式。

    眼前的火锅和当初的部队锅相比,又有所差别。

    但无一例外,都是这世间本不存在的事物。

    那么周长明到底来自何方?

    他还有什么隐瞒着自己?

    披着一头长发吃火锅实在是不方便,周长明随便找了根发带在脑后束成马尾。

    然后一撸袖口,殷勤地给蔺楚疏涮起菜来。

    他的脸被腾腾水汽蒸得透粉,越发美得惊艳水润。

    饶是秋声缈这样的局外人瞧在眼里,心底都忍不住生出惊羡之情。

    真好啊,他默默地想。

    其实他也不了解,周长明和蔺楚疏之间究竟是怎么回事。

    但这百年来,自家师尊的痛苦挣扎都被他看在眼里。

    不论是月中频繁发作的心魔,还是杀意过剩导致的灵力走岔,他都是独自忍耐,从不肯示弱于旁人。

    茕茕只影行,高处不胜寒。

    倘若师尊愿意敞开心扉接受外界的温暖和关怀,不论对方是谁,他都喜闻乐见。

    一朝心愿得偿,他既喜悦又感动,忍不住抱起身边的果酒,仰头一顿猛灌。

    看得身边的姜玉琢满脸黑线。

    只怕自己稍后又得为这个醉汉收拾残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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