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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是整我?”

    罗生生问时拉高袖管,露出右臂缠紧纱布的伤处:“你知道把个本就一无所有的人逼到了绝境,他会去干些什么吗?我告诉你程念樟,这就是答案。他杀不到你,就会过来杀我,人性都是一样的,你的铡刀只敢斩弱,那他又何尝不是?当你所有雷霆手段落下来的时候,你会有哪怕一个瞬间,真的只有一个很小的瞬间……顾及过我的处境,还有感受吗?”

    “你没有的。”她摇了摇头,垂着眼自问自答出这句,而后放下手,又再接道:“你当年害我哥哥坐牢的时候没有;利用我在年会离间刘安远夫妇的时候没有;擅自报警去抓宋远哲发泄的时候没有;设计弄死顾渊害我被督导组请茶的时候……也没有。我从前爱你,不觉得这些有什么讨论对错的必要,就像个感情用事的睁眼瞎,心甘情愿被你一次次地利用。但现在我不爱你了,再回头观望你的这些出招,心底除了自私卑鄙这几个字,真的很难找得出其他更加贴切的词语,能够形容我如今对你的感受。”

    “什么叫你不爱我了?”

    “就是字面的意思。不含冲动的,深思熟虑以后的,字面里的意思。”

    当她话尾的音调落下,室内便不再有声。

    自客厅小窗里偏漏出来的日光,因正午将至,突然变得十分明晃。罗生生朝东的半脸浴在其中,过曝成了糊白的样子,落在程念樟眼里,即便是她,看起来也和那些曾经挥却的故人们没什么不同,最终不过掉入海海,沦为一个失去面目的幻影,模糊而空洞。

    “哦。”

    他淡淡道。

    如此应承之后,他也不再看向罗生生,转而调头走回卧室,取出扔在床面的风衣,慢条斯理地扣实上面的的每一粒外扣,再往洗手间洗尽双手,抹掉脸上所有大起大落后的情绪残余。

    出来时,他随身提了个爱马仕的纸袋,轻轻放上餐桌。

    “这个包是六月时到的,颜色和包型你对一下,看看是不是你当初问我要的款式。”

    罗生生没看,只皱眉答了他句:“我不需要。”

    男人没有受挫,继续把包往前推了一些——

    “如果现在不需要,也不用着急拒绝,刘安远昨天自说自话赔了四十万让我卖他人情。我不知道你们现在是什么关系,如果你不想欠他,就折现了还回去,不够我再贴补,差多少你让小谢走公账就行,该是我出的,一分也不会少你。”

    “谢谢,尹良辰的伤起因有我任性的成分。论起责任,你我各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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