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卿。”来人这样喊他。
钟衍忙起身,刚要请礼:“臣钟衍见过太子殿下……”
他的膝盖还没完全跪下去,就被容遇扶住了手:“按礼说,我应该称呼你一声师兄才是。”
钟衍连忙又道:“不敢。”
但容遇确实说得不错。
钟衍和柳同舟是齐太师早前唯一承认过的两个学生,后来才是容遇和云思回,齐书重,已经他们不知道燕归辞。
这些燕归辞当然也知道,她没接话,只是轻轻一眨双眼看向钟衍,表情平静,什么情绪都没流露出来。
容遇笑了笑,也没逼着他认,道:“柳卿呢?”
钟衍便请他们进了屋。
到了屋里,燕归辞下意识抽了抽鼻子,好似迎面有什么气息扑鼻而来,使她后退一步,捂住了鼻子。
容遇离她最近,见她如此反应,便问了一句:“怎么?”
燕归辞拧着眉,表情发苦:“有股味道,你们没闻到?”
钟衍与容遇对视一眼,然后齐齐摇头。
不怪他们鼻子不灵,是真的什么味道都没闻见。
燕归辞没有拧得更紧了,目光在屋里搜索了一圈,然后指着躺在榻上的人,问道:“从他身上发出来的……他是不是中毒了?”
钟衍表情立即变得十分凝重,看向燕归辞的目光都变了。
这几天他请过的大夫和太医,没有一个看出来柳同舟是怎么了,但这小丫头却是一眼就看出来了。
沉默许久,钟衍郑重地看向燕归辞:“是。你可有法子医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