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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已。”

    崔慕礼有意作弄,“哦?我还以为,阿渺恨不得我溘焉长往……”

    “你不会。”谢渺道:“你会顺遂安康,官运亨通,使崔家踵事增华,助大齐安生乐业。”

    她语气笃然,似曾游阅时光长河,历历见证他的踌躇满志。

    崔慕礼心弦微悸,不待反应,谢渺已引回话题,“你快说,他们为何对你手下留情?”

    崔慕礼说了八个字,“毛羽未丰,即鹿无虞。”

    谢渺略一思忖,“古人亦有云:斩祸需趁未起之时。”

    “古往今来,党派相斗,鬼蜮伎俩皆稀疏平常。”崔慕礼缓声道:“但我崔家世代为官,虽非皇族,却也朝臣望崇,若真动了根本,莫说我崔家上下,便是圣上都会彻查到底。”

    懂了,意思是教训教训可以,若真谋杀崔家下一任家主,圣上和整个崔家都会跟对方拼命。

    她恍然大悟,“对方要的是你望而却步。”

    崔慕礼道:“正是。”

    她又问了些话,崔慕礼均耐心回答,一时间,氛围前所未有的融洽。

    过了会,谢渺问起孟远棠,“他被关在何处?”

    崔慕礼神色如常,回道:“督捕司下的拘所,要等罪证确凿后,才能打入刑部大牢,由刑部量刑。”

    谢渺并未生疑,喃喃自语,“那便……那便好极。”

    崔慕礼有短暂失语。

    若非他派人去往平江调查,兴许便误信谣传,错过她若无其事下隐匿的酸楚过往。

    他终是按捺不住,问道:“为何不告诉我?”

    谢渺面上掠过诧异,无所谓地笑笑,“又不是好事,何必闹得人尽皆知。”

    崔慕礼心口微梗,“是我蠢笨,若能早些察觉——”

    她不愿听,“崔慕礼,你已经抓住了孟远棠。”

    崔慕礼扶着她面向自己,“你相信我,无论遇到何事我都会站在你这边。”

    谢渺打着马虎眼,“是,崔表哥乃刑部官员,最是公正无私——”

    “阿渺。”他打断她,不接受她的逃避,“你明白我的意思。”

    谢渺抿唇不肯说话。

    明白又如何?重要的是她不愿明白,更不愿回应。在漫长而孤寂的岁月里,她早已习惯紧闭心门,不肯让人碰触半分。

    情爱更胜鸩酒,哪怕只沾一口,都能叫人痛不欲生。

    活着不好吗?谢渺如是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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