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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了新月片刻,见她只是躺着,并没有其他动作,这才往浴室方向去。

    然而等时北征拿着热毛巾出来,却震惊的发现本来躺在床上的新月睡到了地板上。

    时北征瞳仁收紧,连忙过去捡人。

    好不容易将新月放回床上,又被拽住了一只手的衣袖,时北征看了看左手上的毛巾,只能不太熟练的单手给新月擦了个脸。

    热腾腾的毛巾盖在脸上相当舒服,热气驱走了一些酒意,新月掀起眼皮子看了时北征一眼。

    “你谁呀?”

    在那双翡翠色的眼瞳的注视下,时北征忽然间心如擂鼓。

    白发雄蜂的喉结上下滚动了番,“陛下……”

    像是锁在潘多拉盒子上的锁扣松开,这一刻,时北征脑中冒出一个大胆的想法。

    然而才靠近一点,一道残影飞来,站在床边的时北征被踹了下去,刚刚发完酒疯的新月浑然不觉地翻了个身。

    几秒后,一只手从床边伸出,扣在床沿边上,借着力,刚刚被偷袭的白发雄蜂幽幽的站了起来。

    “陛下……”

    “别吵,睡觉觉!……别动我,我不想洗澡。”

    这天晚上,人心浮动。

    凯瑟琳在知道时北征没有回出宫后,几度经过新月的卧室门口,但不知道是房间门隔音好,还是里面的人都歇息了,屋内静悄悄的,她听不出半点声音。

    在华丽的宫廷建筑楼层下,紫色眼睛的雄蜂忽然加入巡逻队,途中频频抬头往上看。

    至于他在看什么,队伍里的巡逻兵就不知道了。

    时间一秒一秒的过去,笼罩在天计算的黑幕从浓变淡,像是不断加入水的墨汁。

    终于,东方既白。

    新月第二天醒来时,感觉有几头健硕的熊在自己脑袋上跳舞,脑袋一抽一抽的痛。

    悠悠的睁开眼,入目的是头顶上花纹繁复的罗帐,新月盯着那上面金色的花纹看了半晌,记忆才慢慢回笼。

    宫宴,喝酒。

    时北征……

    然后呢?

    新月眨了眨眼,却只记得时北征把她送出餐厅,后面的事情就跟被切碎的牛肉块一样,非常零散。

    脑中偶尔有记忆片段窜过,让新月既熟悉又陌生。

    身旁忽然有动静,新月一愣,下意识扭头去看。

    大脑才刚刚重启,方才她居然没有发现身边有旁人。

    而这一看,新月看见一片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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