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莱这人就是个商人,把利益谈妥了比什么都重要。
“一趟五百两银子,他能答应?”
“五百两银子旱涝保收,不然呢?”夏不渝觉得许蓟安可真是世家公子,“真以为做生意就是稳赚不赔吗?要知道从河套府到西域诸国期间也有危险,若是一趟货没了,那可就满盘皆输,只怕这辈子都难以东山再起。”
唐诗觉得,比起夏不渝,自己都是个温和性子,因为这人的嘴巴也太刻薄了些。
“许十八你之前不好经商吗?怎么,经商经的脑子都没了吗?”
瞧瞧这说的是人话吗?
然而许十八郎反驳的底气都没有,被夏不渝说的时候听着就是了,因为不管怎样反抗最后倒霉的都是自己。
还不如躺平当个咸鱼呢。
唐诗原本想着给胡莱三百两银子的固定收入以及百分之三的买卖提成。
然而这个美好提议被胡莱拒绝了,末了是夏不渝定下的五百两。
一到两个月一趟,一年至少有六次生意,这么下来就是有三千两银子。
三千两银子的收入对于生意人来说并不算多,但对于这来往于西域和大魏朝的胡商来说,已经是一个相当高的收入。
毕竟过去几年,胡莱一年到头能挣一千两就很不容易了。
“那他走的时候还挺生气的样子。”
“装样呗。”夏不渝笑了起来,“不然还能满大街的说我占了便宜吗?”
倒是这么个道理。
“可是西域那边,用得着这么多的丝绸吗?”
他们这次下江南去杭州,与那杭州首富佟家的谈判还算顺利,当然一开始并不顺利,即便是拿着宋源朝的亲笔信,依旧被佟家拒之门外。
但夏不渝什么样的人,又岂会坐以待毙?
直接把佟家那位老爷给绑了来。
当面锣对面鼓的把这件事给说清楚。
那位佟老爷倒也是个人才,面对丧心病狂的夏不渝还十分淡定,最后在那小屁孩佟忆慈的说和下,总算是达成了合作协议。
佟家会每个月往河套府这边送来丝绸罗绢。
当然,正常的买卖。
只不过路费是由佟家负担罢了。
生意做到河套府并非佟家的本意,毕竟没事干嘛还要跟宋源朝有所牵扯呢。
但形势比人强,佟老爷也不想自己小命休已不是?
夏不渝当然没有跟唐诗说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