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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眉间不曾沾染沧桑的余光略过殿前各位姐妹,如今和我这般看热闹的大有人在,一时间谁也不敢多言。只因些许仰慕其父诤臣的名声,我急忙为萱淑女解释道,“刚才闻萱姐姐所言,这福兽乃是在御膳房养了三月余才成,是谁在御膳房圈的地,投的食,派人一查便知。”

    皇帝先让众妃嫔都入座了,徒留萱姐姐一人在御前叩首,唯有侍女琉星与小主一同跪在殿前啜泣不止,皇帝陡然望了望萱淑女,“朕问你,你说的可都是真的?”

    萱淑女像抓住了颗救命稻草一般,“是,珍妹妹说的有理,嫔妾从未去御膳房圈过地,更未投食,谁是第一次投鹿茸喂福兽的人,一查便知,也好还嫔妾一个清白。”

    皇帝冷眼看向魏玲沁,魏玲沁当即表态道,“嫔妾愿助皇上彻查此事,借此纲正宫闱,也好还嫔妾一个公道。”

    事已至此,已无转圜的余地。皇帝头也不抬的喝道,“传尚膳监总管李庆来!”

    今日是皇帝登基后第一次宴请诸妃,也是各妃嫔正式见过皇帝和太后的第一次夜宴,极为隆重,绝不容得半点差错。李庆来早已在殿外恭候多时,听得皇帝宣召,面上早已悻悻,哪里敢耽搁半分,急忙跑入殿前听候。胸口此起彼伏,喉咙干的像要着火般,紧张的回话道,“不知皇上召奴才何事?”

    皇帝用手指点了点席面上的福肉,“朕问你,是否有人在尚膳监圈地养这福兽?”

    李庆来上前仔细的瞧了瞧席面的美味,原来是两盘鹅肉。随即开口道,“是,三月前有人在尚膳监圈了块地,说是有位小主要为皇上亲自烹饪,奴才们也不敢阻拦。”

    皇帝继续问道,“是谁去圈的地?又是谁投的食?你仔细说来,要是说错了一字,朕要你如同这盘子里的福肉一般,活烹了你。”

    皇帝话说的极重,若是稍有不慎,定会被扒皮抽筋,李德庆似被人死死的卡住喉咙,一面“唉唉”的点头允诺,额头上渗出的汗珠不时吧唧吧唧下落,一字一句的吞吐道,“奴才不知,每次来投食的只是宫里的一名公公,奴才从未见过。”

    “是生人?”我心里起疑,“既然是为太后烹饪,这份孝心恨不得让整个后宫知道,这可是个争宠的好机会,为何默默无闻。而且像投食这样的大事,竟不是萱淑女的心腹琉星,极大是有人设局陷害。”

    果然李庆来继续缓缓说道,“就是昨日萱小主来提了两只白鹅,不不,奴才嘴拙,是两只福兽,说是今日家宴,时机成了,要进献给皇上和太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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