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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由我父亲挥动棍子。叔父,你真的与我母亲在以前就认识吗?”

    我摇摇头,听着虞粟一字一顿牙牙的说着。内心翻江倒海一般,原本平复了的心情瞬间又激荡起来。这也让我更加确信,我们之间一定有过深切入髓的情感。只是经历了一次或者数次的纬度空间的变换,记忆的重组,深刻的记忆被稀释了,以至于我们都忘记了彼此相逢,相知的时间场景。

    福庆烂醉如泥的躺在床上,满屋子的酒精味扑鼻而来,让人阵阵作呕。我端来浓茶,扶起福庆,喂他喝下。福庆挣扎了几下又钻进被子,昏昏的睡去。

    我坐在院子里,纠结万分,不知道是走还是该留下。我让虞粟指给我去往集市的路,再嘱咐他照看福庆。就起身去往集市了。我不知道我应不应该去找季红,去找她,或许是个错误,不去找她肯定会有遗憾。这可能会是我最后一次见她了,因为之后我打算离开,不再回来。这一别,此生不再相见,来世我们必然成为陌路人。

    一路上,我的心被杂乱的感觉塞得满满的,宛如这周遭枝头摇摇欲坠的枯叶,任有秋风撕扯。我感觉身体特别沉重,每迈出一步都要使尽浑身力气。这短短的几里山路,我像是跨越了千山万水一般。

    集市上黑压压的一片,远远望去,比肩继踵的行人像是蚁群,在集市中间来回穿梭。季红在街角,一家熟食店的门口支起了地摊。上面摆着几卷竹席,几个箩筐。她站在摊前,脸上艰难的挤出几丝微笑,弯腰给摊前的顾客介绍物品的价格。在一番讨价还价之后,客人提着箩筐走了。季红蹲在墙角,双眼笔直的盯着地面。风吹动她的长发,像是吹动了我的心绪一样,顿时在我心底激起千层浪。

    我走到摊前,或许是她看到了我映在地面上的影子。她缓缓的抬起头,涣散的眼光楚楚可怜。我也凝视她,两眼相视,竟无语凝噎。她擦了下眼角。露出晚霞般的笑容。

    “雪遥,能去帮我买些竹刀吗?我昨天晚上做竹条的时候,把家里的竹刀弄坏了。”

    季红手指向街对面的一个刀铺,同时递过几枚铜钱。我没有接她的钱,而是转身走向街对面的刀铺。路中间我回过头,发现季红在不停的拍打着身上的泥土,而后开始重新梳理自己的头发。

    我买回竹刀,返回摊前,发现她的头发以及衣着干净整洁了许多。她从隔壁的摊位借过一个凳子递给我,自己坐在熟食铺门前的台阶上。

    “我都知道了。都是因为我,福庆才动的手。我也十分难过,也很愧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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