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休息,似乎有放过我的意思。我躲在灌木丛中,静静地看着那两个官兵,转身下山。心里才稍稍放松一些。

    我沿着来时的路疲惫的往回走,黑色背包此刻显得异常的沉重。我扒开草丛拉起福庆,他已经奄奄一息了,干裂的嘴唇像枯木的皮。我取来水喂他,但见他有气无力的一点点下咽。我藏好了他。跑回集镇寻找郎中,此时,战斗已经结束,一队官军正在打扫战场。显而易见,山匪惨败。

    我在一家药铺找到了一个郎中,请他给福庆疗伤。郎中迟疑了许久。我解释说是战斗误伤的百姓,他才收拾药箱,随我一同去给福庆疗伤。

    郎中清洗了福庆的伤口,为他包扎好,又留下几幅中药,让我煎给他喝。我拿出几个铜半两,那是我在戏班打杂时客人打赏的。郎中接过铜钱,并再三嘱咐我不要说他给福庆治过伤。他的心情我明白,我也知道他看出了福庆就是山匪。我们彼此都心照不宣,他为福庆疗伤,我付钱的同时替他保密。

    我在山间找到了一个山洞,并收集了许多干草铺在地上。又去镇子上买了许多食物以及陶罐。再用树枝遮盖住洞口,与世隔绝的生活环境就弄好了。

    几天过去了,药也喝完了,福庆的伤势好了许多。我们渐次熟悉起来,但是并没有过多的说话。他依然还很虚弱,我将仅有的钱全拿出来给他买了各种荤菜。而我还是吃着粗面饼就着咸菜。这一切不单单是对他前生救过我的命感恩,更多是他乡遇故知的情怀,在这个完全陌生的纬度空间遇到了一个自己熟悉的人,亲切都不足以形容我的心情。

    中秋将至,树叶渐黄。福庆终于痊愈了,脸色也变得红润起来。山洞里的吃食几近枯竭。他从衣袖间掏出一张纸币递给我,让我去买些吃食回来,他则是同往常一样,躺在山洞里,两耳不闻洞外事。也许是他害怕被认出来,然后像他前世一样落得个身首异处。抑或就是好逸恶劳,不想动弹。

    福庆比他的前生变得寡言了许多,也变得忧郁许多。像一个待字闺中的姑娘,轻声细语的,说话不紧不慢,完全没有前世的那种直爽。整个人似乎也变得有些陌生。

    “我还是叫你福庆吧!虞三我叫得不大习惯。我们相处这么久了?你为什么几乎都不说话呢?你还能记得吗?”

    福庆抬头凝视着我,清澈的眸子楚楚动人。他咽下一口吐沫,从干草上坐了起来。开始沉思。我不知道他在想些什么,但是我明白,他是有许多话想同我说,或许只是不知道该如何开口,该从何说起。

    “我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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