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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哪?”

    “我哪还有家啊?就在后面的山头上搭了一个棚子,离这里不远。就在这活一天是一天,我这把老骨头能烂在这里已经很好了。我哥到死都没能回来。我能回到这说明我比他呀有福气的多。”

    也许这就是所谓的故土难移吧。就像遇见了恐怖的灾难,人都会不加思索的往家跑,孩子跑向父母,妻子奔向丈夫。家乡不仅仅是一片黑土地,那黑土地下埋着自己的祖祖辈辈,是祖祖辈辈化作春泥更护花的地方。

    我拿出草花的画像问他认识与否,他凝视着画像许久许久,然后点点头,接着便缄默其口。低下头也不看我,断续的叹息声仿佛在慢慢的揭开一段尘封许久的故事。

    我继续追问,想从他口中了解更多。周旭生则是欲言又止。在我继续的追问下他最后和盘托出。我这才知道其中的来龙去脉。

    草花在这个世界上的名字叫张敬敏,与他年龄差不多,上一个军阀司令的妹妹,而且对他有恩,他父母饿死时的棺材就是草花让她哥哥给买的,后来他稀里糊涂的跟随另一个军阀驱逐了她的哥哥。

    说到这,周旭生咽了口吐沫,眼神流露出些许愧疚之情。而我的心此刻却波澜壮阔,我没想到当我到了这里,却与草花差了近二十岁的年龄。生活在这个无比混乱的年代,人们年龄看上去都比实际年龄大出许多。此时的草花会是什么样子呢!我依旧渴望见到她。

    “周叔,你现在能找到她吗?”

    周旭生点点头,然后用手将烟蒂重重的按在墙上。他抬头指向前方,示意让我跟随他一块往东边的巷子走去。

    暮色照在我们身上,影子在前面带路,我们亦步亦趋跟随影子往前走。穿过波纹似的梯田,路过几片丛林,在村子外面的一个丘陵下面有一个山洞,山洞门口搭着一个棚子,门口挂着两串辣椒,小篱笆围城的鸡圈里有几只小鸡。门口一条小路歪歪斜斜地伸向我们,离得还有点远,就能看见一个人坐在长凳上,暮色将她染成橘红色。我的心紧张起来。

    我怎么也没想到我与草花会以这种方式相遇,她坐在长凳上看着远方,刚四十出头的年纪,看上去像是艰难的经历过了六十年的风雨霜雪。她后脑挽着一个发髻,发髻上面插着一个银簪,一身青色的布衣,布衣上面并没有补丁。额头深深的皱纹与干裂的嘴唇互相呼应着,来证明她这些年活得并不如意。

    我一眼便认出她就是草花,虽然容颜苍老许多,但是神情以及大致的容貌让我确定她就是草花。我的心拧在一起,仿佛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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