字体
关灯

语速:
2x
3x
4x
5x
上一页    存书签 下一页
们的意思……”

    她琢磨道,“是因为我的原身白栎已死,种子里的残魄无法回归本体,所以才让意识有了一个栖身之所?”

    “大概便是这样。”嬴舟从自己的行囊内翻出纸笔,“但我们只是死马当活马医,无法确认你是不是真的活着。如今你突然转醒的情况,我还得再问问老爷子。”

    “哦……”

    她欲言又止地垂下两根枝条,“也就是说。我的树体……已经枯死了。”

    小椿注视着不远处那棵伟岸庞大且支离破碎的乔木。

    她滋养了三千年的根茎,每一寸的生长都是无数个日夜吐纳修炼的成果。

    过往的光阴就此化为了腐朽,而白於山还是老样子。

    想不到在人族眼中沧海桑田的草木,也会有感叹物是人非的时候。

    心里正不是滋味,旁边冷不防凑近一张鞋拔子大脸,亲亲热热地过来拱她,鼻息里吐出的满是浓重的草腥气。

    小椿登时受惊不小:“什么妖怪!”

    鹿蜀被她嫌弃得委屈极了,挪动着鼻尖在周遭闻来闻去,它以为自己应该是个功臣的,可惜嬴舟全无表扬之意,反而一抬手怼着它的脸推开。

    “这是那头鹿,之前在北号山时,你不是还骑过吗?”

    末了又把那小畜生牵到边上,将写好的书信放在后背给它挂稳,“你别闲着了,替我给大祭司送信。”

    他一拍其臀部,催着对方动身,“去吧。”

    它撒欢般地打起响鼻嘶鸣,踏云往半空里飞奔,足下尽是缭绕丛生的火焰。

    小椿伫立在底下,近乎仰望地目送着这似马非马,似鹿非鹿的走兽行远,“北号山啊……”

    她吊起两条胳膊打量满地落叶,不禁奇怪,“我睡了多久?怎么瞧着都快入冬了。呼……”说完便打了个冷战,“风吹得凉飕飕的。”

    “也没有很久。”嬴舟不知从何处翻出两块挡风板,像是特地为她量身定做,摆在左右圈成个圈儿,活似铁桶。

    “大半年吧。”

    彼时天边的晨曦刚好露出些许端倪,带着极强的穿透力,刺破浓云与浑浊的月夜,淋漓尽致地泼出大片华光。

    少年盘膝而坐,他唯有坐下来时,才能与那棵幼树的高度相平视。

    这场面落在外人眼中会很奇怪,一株草木,一个人。

    他分明什么神态表情都瞧不见,竟丝毫不影响谈话与交流。

    “原来外面才过去七个月
上一页 目录 下一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