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线,只含糊不清地嗯了一声。

    “你、你来……有事吗?”

    “有啊。”

    她讨好地以两手捧起盒子,笑眯眯地往他跟前凑了凑,“我来谢你的。”

    嬴舟:“谢我?”

    “对啊。”小椿打开盒盖,“那不是你千辛万苦帮我找到了救命的灵药吗?我谢你是理所应当。”

    一股甜香微辣的气息扑面入鼻,混杂着焦脆的羊肉膻味,嗅觉过于灵敏的他立时咽了口唾沫。

    “嘿嘿,香吧?我特地烤了半个时辰,怕你吃不够,还找他们要来几串鸡翅。”

    嬴舟看她摆弄着竹签子兴致勃勃地指点,“中间这俩焦了的是二表哥烤的,底下刷了层甜辣酱的是沉安的,旁边的这五串都是我烤的——快凉了,你最好先吃。”

    他却在心里想,可明明最初也是因为我的缘故,你才落得这步田地。

    ……但你从来都没怪过我。

    嬴舟嘴唇细微地抿动了一下,迟疑着问说:“你……亲手给我烤的?”

    “是啊。”她回答得毫无犹豫。

    他终于向着旁边的几串肉伸出手,显然察觉到自己背后的尾巴正在不安分地左右摇摆。

    他毕竟是在生气,哪有生气的人那么容易哄好的。

    嬴舟表面不动声色,内心却不住拼命地压制本性,几乎是冲着体内的犬族之血咆哮了。

    你就不能不那么招摇吗?

    怎么会有这么不矜持的东西。

    那条饱满的灰白色狼尾全然无视主人的请求,兀自欢快地甩动着,扫在门框的两端,像个鸡毛掸子。

    小椿站在雪地上,神情柔和地注视着他吃烤串。

    尽管事到如今仍旧不明白嬴舟究竟是为何心情不快,但按照白玉京的说法,犬是这个世上最单纯的兽类,哪怕是情绪低落,摸摸脑袋,吃顿丰盛的就能转好起来。

    这话果然不错。

    *

    嬴舟在房中又熬了三天,当初药物带来的疼痛才渐渐过去。

    刚至初九,山里的年味尚且浓厚,距离立春已经没几天了,那是对于狼族青年而言比除夕春节还要紧的日子。

    拿人族来讲,就好比七夕乞巧。

    作为灰狼,在未成精前,每逢正月和二月正是发情之期,一个适合□□好季节。

    而今虽修‍​成‎人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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