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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沿途尚有两三只黏在他腿边蹦蹦跳跳,不肯撒手。

    小椿盯着那低头梳理翎毛的山鸮看,思绪万缕千丝,“鸮……”

    嬴舟不解:“鸮?”

    她心中的杂音一阵乱响,嬴舟也听不明白。

    “这鸮我有印象。”小椿吃力地回忆,“早些天曾经不止一次碰到过它,同样的时间,我记得有一回它是在司马家外的庙里。”

    而照结界内的规则,除了妖,万事万物都该依照八月十五的走向按部就班。

    可这只山鸮居然会出现在两个不一样的地方。

    也就意味着……

    ……它是自由的?

    院里的老大伯很快打来了清水,两张巾子,一干一湿仔细地替它擦拭,照顾得堪称周到。

    小椿好一会儿才将视线收回,重新与嬴舟对视。

    “一直以来,我们都认为张开结界法阵的应该是个修炼成精的妖怪。那假若……不是妖呢?”

    *

    鸮类不擅白日活动,这鸟未时左右便飞至梧桐树茂密的枝桠里蹲着,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地小憩。

    嬴舟和小椿不敢打草惊蛇,索性就在二楼的廊子上瞪着眼,直勾勾地守了一下午。

    山鸮动静全无,倒是见那大爷忙进忙出。

    他要给小院清扫落叶,陪几个常来吃茶的邻里唠嗑解闷,替打架折了后腿的猫儿包扎伤口,还要给生锈的门锁重新上油上漆。

    小椿双目无神地围观了这位老年人的日常,突然就悟了:“我现在终于知道他为什么锲而不舍地帮我浇羊粪了。”

    她得出结论:“他就是闲的。”

    伴随着街市上散漫的叫卖声,黄昏的暮色渐次合围,家家户户,酒肆店铺接连亮起灯烛,温柔的人间市井气就这般袭面而来。

    客栈内又一次迎来了今日繁忙的饭点,老杂役得去大堂帮忙,消失在了视线里。

    约莫是夕阳沉下地底的瞬间,山鸮睡醒了。

    它睁开双目,一对眼珠子炯炯有神,民间之所以称其为夜猫子,正因入夜后才是它的天下。

    然而这扁毛畜生脑袋左三圈右三圈地打了个转,却并不准备做甚么。

    它展开臂膀,只围着客店两层楼飞了几圈,又另换了个地方待着,偶尔用嘴戳戳翅膀挠痒痒,没事儿便“咕咕”叫上两句。

    是只货真价实的傻鸟。

    小椿咬着一张葱油饼看得满脸匪夷所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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