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她父亲为例,为人风趣是性格优势,讨喜;讲课浅入深出,耐心又和煦,所以深受学生爱戴;工作努力认真,人际交往左右逢源,对朋友大方仗义。绝对是位广泛层面上的优秀的人。
承父亲生前的情,何依竹后来独自生活和求学都不曾吃过什么苦,甚至可以说是备受照拂。
但那位男士对外花费了太多精力。对家庭付出太少,出轨偷情。不是一位好丈夫,也不是一位好父亲。
梅怀瑾就坐在一边看剧本。
待讨论到写作品的纸张材料时,何依竹注意到时间,打断了他:“林老师,到吃饭的点了。”
林问摇头:“我不饿我不饿,说完先。”
何依竹解释:“怀瑾胃不算好,得按点吃饭。”
林问看看何依竹,再看看梅怀瑾,目光停在梅怀瑾揉着何依竹后颈的手,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
“两位想吃什么呢?”他不由自主地问。
梅怀瑾说:“日料,林老师有忌讳么?”
林问急忙摆手:“我不挑我不挑的。”
事实是何依竹挑。她只吃寿司和焗卷,手握和生鱼片不爱吃,不会碰。梅怀瑾盯着她,把自己面前的照烧鸡排饭推到她面前。
早上林问带来的全是甜点,何依竹贪嘴,吃了奶油小方和蝴蝶酥,吃得七八分饱,寿司都没吃多少,只装作没看到。待梅怀瑾曲着手指扣了扣桌子边缘,才不情不愿地拿起勺。
林问很没有眼色地说:“不够可以再叫一份的。”
梅怀瑾笑了笑:“不用,早上她忍不住嘴,甜点吃饱了,哪还有肚子吃午饭。”
“……”
林问霎时觉得自己又多嘴了。鬼使神差地,他突然想起了梅怀瑾社交平台的背景图。看看梅怀瑾,又再看看何依竹,过了会儿,最终还是忍不住想问出心里想知道的问题。
“何老师的名字,是出自《苕溪诗》的半岁依修竹么?”
何依竹点头:“我父母结婚蜜月去的古镇上,种了不少竹子,我父亲便借了这句诗的意境给我取了这个名字。”
林问抚掌,“令尊令堂感情一定很好,一对伉俪。”来时,几位朋友还托他打探这两位的关系。八卦真是人的天性。现在看来,无需八卦了。圈里传闻梅怀瑾对这位感情至深,护得极紧。着实不假。
何依竹和梅怀瑾对视一眼。俱都没说话。新婚甜蜜,该是有过一段甜蜜时光。可感情无常,否则能有出轨什么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