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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时,何依竹才明白母亲的抑郁症结。她母亲总是觉得女儿可怜,要带着一起死,这样这唯一的女儿日后才不会过上凄惨生活。

    她发现长辈们的秘密后的第二天,和梅怀瑾在门口相遇,抬头,就撞上了梅怀瑾阴沉沉的眼神。

    怀揣着同一个秘密的两人互相都在打量。对视片刻,其中的意味彼此立时心知肚明。

    何依竹叫了声:“怀瑾哥哥。”

    梅怀瑾显得很冷淡:“嗯。”

    何依竹缠绕心中很久的疑惑由此解开。

    小学时,梅怀瑾不知何故,疏远了她,不再等她上下学。即使不同年级,门对门的原因也会造就很多次相遇。梅怀瑾常用这样沉沉的眼神打量她。

    原来他早几年前就知道这个秘密了。

    知道就好。何依竹总算找着一个能和他说话的理由了。

    他们之间的默契从对视这天开始,不一起上下学,但是无人时会并肩一起走。偶尔有交谈。

    何依竹满十五岁时,是升高中的暑假。没人记得这件事。晚上九点,父亲没回,该是和对面的阿姨在外,今晚不会回来,母亲吃了药沉沉睡去,她拎着自己买的蛋糕,敲开了梅怀瑾家的门。

    梅怀瑾的父亲是个搞科研的工作狂,常年宿在实验室。梅怀瑾家只有他一个。

    蛋糕是草莓夹层的,是何依竹爱吃的口味,六寸大,两个人吃足够了。关了客厅灯,插了两根蜡烛,烛火明暗间,何依竹许好了愿。她睁眼,问梅怀瑾:“我的愿望会实现么?”

    梅怀瑾盘腿席地坐在她对面问:“什么?”

    何依竹歪着头:“做爱是什么感觉?”

    “今晚我爸和你妈,又出去了,那我们也试试做爱吧。”

    梅怀瑾一时没反应过来,有些发怔。陌生的情绪在胸口蔓延。

    何依竹见他不作声,便往边上挪了挪,伸手在旁边的购物袋里摸索,而后避开蛋糕,身体往茶几上匍,一手撑着下巴望着梅怀瑾,一手举起被摸出来的包装盒。她说:“我提前准备了这个。”

    凑得太近,女孩几乎上半身全在茶几上。安全套和人脸近在咫尺。

    明明是带着­情‌­‍色​的词,被这样的语气说出来,还真是……梅怀瑾能清楚看到她的眼神,圆溜溜的,看起来一派天真,内里尽是不加掩饰的好奇和狡黠。她太善于利用自己的长处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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