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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望月又把谢子潺骂了一顿,直到自己收拾齐整,郝成胜才牵着匹马出现在军帐外头。

    两人是听见马蹄声才发现外头有人的,紧跟着马蹄声钻进帐中的就是郝成胜的大嗓门:

    “兄弟!!醒了没!!”

    就是没醒,他这一嗓门下来也醒了。

    五人为伍,从前他当望月的伍长时,每天清晨都会来这么一嗓子,比公鸡打鸣还有用,隔壁好几个伍三十来人都指着他叫早。两年过去了,这大嗓门依旧威力不减。

    “醒了——”望月也大声回应道。

    她让文南待在帐中,自己掀开帘帐出去,一眼就瞧见郝成胜牵着的那匹大黑马,皮毛乌黑油亮的,一身腱子肉线条分明,瞧一眼就知道这是匹好马。

    而和郝成胜一起站着的,还有三个人。

    有一个望月见过,就是昨儿晚上来看井的那个壮硕将领。

    他身边的大约就是几个副手。

    郝成胜穿得也和副手们一样,一别两年,他似乎在军中混得不错,也得了个一官半职,日子肯定比原来好过了不少。

    哦对,他老家在抚州平泽,家中还有一妻一儿,和六十多的老母亲。

    见望月出来了,郝成胜把手里的缰绳交给旁边的人,又和将领说了两句话,才迎了上来。

    “兄弟,我昨儿晚上就和陈都尉提过一嘴儿了,不过嘛,支用营里的战马可不是小事,得证明自个儿的身份,才能将马牵走。”

    他一边说一边给望月使眼色,使完眼色又回头对陈都尉点了点头。

    望月立马就懂了,自己说文南是卫承平的妹妹,这可不能随嘴说的,既然是卫家的“女儿”,定然会有能证明身份的信物。

    卫家的信物她们没有,可是有宣荣府的信物啊。

    好巧不巧的,那东西就在望月身上,都不用叫文南出来。

    “哦,这好说,我这就取出来给陈都尉过目。”

    那东西贴身放着,望月小心翼翼从衣裳里取出来,还用一方精致的丝帕包着,郝成胜看一眼那丝帕,眼睛就瞪得圆圆的,只有大户人家的小姐才能用得起这种丝织帕子,文南的身份假不了。

    望月捧着手里的东西走到陈都尉跟前,才揭开丝帕,露出里面的两样东西。

    陈都尉起初没当回事,权当例行公事,没准这两人还是冒充他人到军营里骗吃骗喝的,一旦望月拿不出能证明身份的东西,就会有人立刻把这两人拿下,然后绑到那匹马后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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