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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师父都教过我善恶从来两立,行侠之人所做的事,就是以己之道施于天下,看到不平之事就要挺身而出。如果不练武功遇事要忍,练了武功遇事还要忍,那这个武功不就白练了吗?”

    管声骏认真看了洪文定一样,见他脸上满是笃定,冷冷一笑。

    “阁下既然想插手我崇安县的事务,何必找如此多的理由借口。武林中人争名夺利,所求无非山头土地、弟子佃户,再开设武馆、巧取豪夺。莫要说你们都如此明目张胆了,本县还能看不出来?”

    管声骏说着,就从书案边取出洪文定送来的那份为蜑民入籍落户的文书,冷冷看着洪文定。

    洪文定这下明白了,为何管声骏会在恒旻大和尚引荐之后,就对自己委以重任,在管声骏看来,洪文定是个急需利用自己权柄的人,而这样的人就比崇安县内,那些徒因县令之名貌合神离之人更可靠。

    “县尊,崇安县大权旁落,始于嘉靖冤案。‘为政以德譬如北辰,居其所而众星共之‘,而后才有皂袍青靴的净鬳教趁隙蜂起。你应该也是查阅过了刑案文书之后,才更加下定决心要火中取栗吧。”

    管声骏默然不语。

    嘉靖年间杨家的刑案卷宗他确实看过了,但也只有看到原件他才真正的死心。只因这个案子在细节线索上毫无悬念,是个彻彻底底的冤案,但在断案定罪上也无可奈何,是个铁一般的死案。

    曾担任过任光山知县的他很清楚,这个案子与其说是凶杀案,不如说是崇安士绅豪强们联合起来,在向官府施压挑衅,而嘉靖年间捐输极高,知县若是得罪了士绅豪强后果不可估计,因此只能妥协退让,将罪责想方设法归罪到被杀的“奸夫‌‌​淫­‎妇‍”自己上,用道德和法制的双重审判证明死者自身有罪,杀人者罪有可恕,让这件案子变得铁证如山。

    也是这件事情之后,净鬳教主张姓妖人设坛做法,让崇安府衙之中日日有冤魂泣血,无头尸体白日穿堂。

    要知道在老百姓心中,能比官服权利威严更甚的便是天道冥感、神明不昧,随着县官心中忧惧躲到东察院,崇安官府的权威更变成了一个笑话,百姓宁可听净鬳教的号令,也再不从县里政令,官府想收齐捐输税费,也只能依靠豪强士绅。

    更让管声骏头疼的是,他的前任崇安县令殷应寅自安徽引入松萝法僧侣,背靠瑞岩禅寺又来了一出“改稻为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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