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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露出半截青黑的下颌的傩神,双臂诡异地向后弯折,也用指尖抠着青石地爬来,身体在地上拖出黏腻的金粉黑痕。

    小石头喘着粗气,抹了把腰侧的血,看向再度逼近的傩神尸,矮墩墩的身影在月光下投出短粗的影子,掌中的血与尸灰混在一起攥得紧紧的,寸步都不曾退让,猛然抬脚发力,继续着艰苦鏖斗。

    “师兄,傩神尸这边暂时分不出胜负,咱们也不能徒费功夫,不知道分兵那路怎么样了。”

    陈恒贵与邱九章低声商议着,从城北至水门出了这条沿城中运河的大路,还有一条绕过西林寺的远路,同样能够抵达旧县衙前街趋近于水门,他们早已派出另一路人马迂回包抄,防止耽误了功夫,务必要在天亮之前夺取控制住水门,逼县令让步。

    然而这路人马一去便杳无音讯,也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仿佛一切都被朦胧氤氲的诡异夜色所吞噬。

    “无妨,再派一队人马用作接应便可。恒贵师弟,你点三十个人速去。”

    陈恒贵领命而去,立即将三四十名亲朋故旧收拢到了麾下,挟枪持棒地就望小路而去,却未发现手底有两人鬼鬼祟祟地消失在了巷口。

    陈恒贵脚力极健,目力也极佳,很快发现就在西林寺外的酒招底下,皂袍青靴的四五十名精壮,已经尽数瘫倒在地,只剩下一个蓬头垢面的豁牙老道士,正自顾自的饮酒。

    老道士喝的是劣酒,一口下去似乎嘴里有伤,被辣的龇牙咧嘴:“老道士跟他们说过了,此路不通。”

    陈恒贵大惊,知道此人是敌非友,立刻命人团团围住,枪棒兜头就要打去。

    老道士指节勾着酒碗没没来得及放下,数十个皂袍青靴汉子已踩得青石板路吱呀裂响,恶气混着棍风扑来。

    为首者棍风直劈面门,但老道士手腕微翻,酒碗斜倾泼出残酒,一道酒线激射糊得对方睁不开眼,跟着碗底飞出“嘭”地磕在其腕骨,长棍“当啷”落地。

    同时,顺手抄起地上空坛,竟顺势套住那人脑袋,借势拧腰转了个圈,带着他撞翻两个冲上来的皂衣人,坛身甚至未见碎。

    皂袍青靴之人成圈围来,老道士左手抄起桌板抵挡招架,右手将三根筷子咻咻弹出,精准砸中两人膝盖后的委中穴,两人腿一软就跪了。

    其身后有人举棍偷袭,老道士不回头,指尖夹着另外两双竹筷反手一戳,筷尖径直穿透对方袖口,直直钉进夯土墙的缝隙里,把人钉在原地动弹不得。

    转眼间,净鬳教加派的十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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