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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从小跟在小姐身边长大,周围都是一个比一个端着的人精,哪见过这副粗糙的形容。

    一时间喉咙像是被梗住,突出一个无语凝噎。

    她喝完之后,又头疼似的叹了一声,才说:“我把你要过来,只是因为你那个Alpha太烦了,再不处理一下我家的小可爱就要生气了。”

    “也不知道是听了谁的胡言乱语,她是去做了什么破坏腺体的手术吧?你也不管她?”

    ……连老爷都没能阻止的事情,他又有什么立场管小姐呢?再说了,不管是谁在旁煽风点火,让小姐变成如今这副模样的根源,不还在他面前的这个女人身上?

    或许是从他低垂的阴翳眼神中看出了他心中的想法,她收了表情,也许是她天生长了一副冷漠疏离的五官吧,只是这么一瞬间,就又从一个形容粗糙的女人,变成了那副让小姐醉心的山巅白雪的样子。

    他心底觉得可笑,只当她有两副面孔,之前那般不过是什么另类的怀柔政策罢了。

    然而,她说:

    “你自己心里也明白,这不是我的错。就算我在一开始就答应她陪她乱来,结局也不过是我变成她玩过就扔的玩具中的一个。那在我之后呢?还会有下一个‘骆日’,治标不治本的话,她迟早,也注定会变成现在这样。”

    心底里最恐惧的事情被她轻而易举挑破了。

    他无力反驳,只能低着头,让指甲深陷进手掌的肉里。

    “她的症结从来都不在我身上,而是在她自己身上,或者说……”

    她突然走近了两步,微微弯下点腰,伸出食指,虚空在他眉间点了点。

    “在你身上。”

    “……在我?”他怔了怔,眼神复杂地抬起眸。

    只见面前的女人面无表情地点了点头,冷淡的眼神中透着点失望,像极了学生时代考试过后拿着成绩单看向班里吊车尾学生的老师。

    几乎是下意识地,虽然心里觉得她说的话很不可信,毕竟他只是任家的一个下人罢了,没有权利,也没有资格去干涉小姐的任何事情,可是在她如此这般眼神的注视下,他还是不情愿却也情不自禁地坐直了一点。

    然而,她板着一张脸,一副严肃正经的样子,说的却是:

    “你那个Alpha是水瓶座的吧?”

    “……”

    “……啊?”

    她戴着一副金丝眼镜,一头长发也在脑后束成简单的低马尾,身上穿着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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