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要何港下来帮忙搬的是从西班牙空运过来的伊比利亚火腿,四十公斤全是后腿肉。
就这里,可能得几十万刀。
小兰姐的老爹是何港的二叔。
他们那一辈儿,老何家就三兄弟,老大是何港他老爹,老二前些年带着全家老小移民美利坚,老三带着钱去了越南玩玉石。
二叔家钱多得是。
伊比利亚火腿只是小case。
大木箱被放在手推车上,应该是昨天晚上运到城堡门口来的。
安娜外婆倒没怎么动手。
两只阿拉斯加累得直喘气。
“等下你从地窖上来的时候,记得带一瓶葡萄酒,我们中午喝点儿。”
“二婶说不要让你碰酒。”
何港把住手推车的把手,伸出右手竖起一根食指,
“所以你只能喝一小杯。”
他们用中文交流。
地窖入口在靠近厨房的地方,中间要经过两个大厅和监控室——这里算是乡下,都说穷山恶水出刁民,虽然算不上穷,但小混混也不少。
所以小兰姐他们家在监控室里放了不少武器,只是何港不会使,他又没有服过兵役。
要真有一群头上包着白丝巾的家伙一边展现自己的肱二头肌一边用健美先生的动作破门而入,那他何港也只有双手抱头大喊贝勒爷吉祥。
或者会躺在地上装死。
这城堡才刚交接到小兰姐手里,好些地方还没来得及进行后期修缮。
地窖里没拉电灯。
何港不得不把放在石墙凹槽里的烛台点燃,就着微弱的烛光从酒架上捞了一瓶红酒。
嗯,不错。
他装作自己很懂的样子,在没人看到的地方小小的装了个逼,眯起眼睛想要评头论足一番。
然后,沉默。
这是……法语?
他一个单词都不认识。
不认识算了。
安娜外婆认识,她会很多种语言。
哼着最近的抖音神曲,摆着微小的弧度,何港走出地窖,犹豫了一下,把门锁了起来。
地窖门本来没锁。
这里面有几只不知道怎么偷跑进去的小蜥蜴。
他把酒瓶子抱在怀里,转身活动了一下脖子,然后大声询问:
“你把醒酒器放哪儿去了,安娜外婆?”
“厨房里,你自己找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