踏入房间,看见男人靠在窗前的背影,司徒契的心里稍安。还能站着说明伤得不重,心里这样想着嘴上却挖苦道:“江老大不愧是江老大,取子弹连麻药都不打,真男人!快和兄弟说说,伤口现在什么感觉?”
看着刘年上了聂玄的车,江流动了动口中的不适,轻笑道:“还不错。”
司徒契惊恐地看向站在一旁的薛剑:“江老大这是伤着头了吧?”
刘年和聂玄的车渐渐走远,江流收回目光,转身看向司徒契。
江流的目光很平静,但司徒契知道江流越是平静越说明他动了杀心。脸上的表情一收,司徒契正色道:“三个杀手的特征十分明显,悦已经确认了三人的身份,都是外网上排的上号的杀手,不属于任何一方势力,至于雇主……”
江流垂下眼,抿了抿唇对薛剑说:“告诉王叔,以后就没有我二叔、三叔这两个人了,看在老爷子的份上,留口气。”
“好的。”薛剑应了一声,转身去联系王叔了。
听到江流的话,司徒契心中一惊,这看似轻飘飘的一句话,实则是直接宣判了江家另外两支的命运。没有这两个人?留口气?这意思不言而喻,以后恐怕除了江流,这世上没有人知道这两个人是不是还活着。
看来这一枪是彻底寒了江流的心,想到这里,司徒契不知道是该开心还是难过。他知道江流是个重情的人,纵是两年前被二人几近逼到绝路,江流也只是卸了二人的权,开支用度从未苛扣。沉吟了片刻,司徒契开口道:“江老大,这事……”
江流伸手打断了司徒契的话,崖边惊险的一幕,现在想来仍心有余悸,差一点,只差一点……
刘年的状况不太好,一路上都是昏昏沉沉的,额角一排排的冷汗,整个人像是从水里捞出来的一般。快到夏家的时候,刘年才悠悠的醒了过来。
看着聂玄军装上的一滩水印,刘年歉意地眨了眨眼。
聂玄温和地笑笑,抬手将女孩额间再次渗出的汗水拭干,柔声问:“有没有好一点?头还晕吗?”
是她熟悉的聂玄,可这是他真实的样子吗?刘年微微摇头:“我没事,最近军区忙,你是不是还得赶回去?”
聂玄点头:“拉练的事已经基本定了,演习和比武的人员配置还有一些细节需要讨论。”顿了一下,聂玄忽然握住刘年的手:“这次比武,我要带队去云城,等我回来请几天假,咱们一起回平城拜访伯父伯母吧?”
“你要去云城?”刘年看向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