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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即便见过许多回,她仍忍不住屏息。

    她冻红的小脸堆满笑容,露出一口小白牙,低声道“珹哥,有鸡蛋吃了噢!”

    嵇珹缺衣少食,醒来后发现身子更沉了,头重脚轻的连强撑着起身都不能了。

    浑浑噩噩中一睁眼就见她的笑脸,他勾起唇角,道“辛苦橘儿了。”

    “只要珹哥能好好的,橘儿就不辛苦。”涂橘见他终于给她好脸色了,心情愉悦,笑得也更真诚了。

    这芝兰玉树般的人儿向来是不苟言笑,终日面若冰霜,就算她时不时凑过来送温暖,他的眉宇间仍旧透着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淡漠。

    可是今日一见,却见他英挺的眉宇间,流出从未有过的和煦,仿若眸底还带着几分压抑的关切?

    凭心说,她受宠若惊的紧……

    原本她寻思着给自己留一个蛋吃,可这回心头一热手比脑子更快,直接将两个鸡蛋都丢到里面的柴垛上。

    “快吃吧,还热乎的呢!嵇伯父那头我已经让人送信过去了,相信用不了多久,珹哥就能出来啦!”

    “橘儿小心些,别给自己惹了麻烦。”嵇珹瞅着滚到手边的鸡蛋,心中五味杂陈,想还回去让她吃了补身子,可他却连起身的力气都没有。

    “这里还有一葫芦热水,你抱在怀中取暖。”涂橘耳朵微动,听到月亮门外微不可闻的脚步声。

    当即,她也不再多絮叨,牟足了劲头将葫芦又丢到了柴垛上。

    之后,她利索的将木板按回了原位,装作若无其事的拿着扫把,卖力的扫雪。

    婆子们也未察觉到异常,只是将活计都推给涂橘了。

    涂橘脆生生的答应了。

    柴房里,嵇珹骨节分明的手,将装满热水的葫芦放在怀中,那种温暖似是从心房蔓延到四肢百骸。

    他隔着木板望着那扫雪的簌簌声,神色冷凝,眸底幽暗深邃。

    这些欺负她的人,他通通记下了……

    渔阳镇到海津镇不过一日路程,但货郎的牛车走走停停,将近三日才抵达海津镇。

    这日嵇大儒从县学文庙讲课回来,走在西路上就被一个货郎拦住,说是蓟州渔阳镇的房家,托他给肃州的表少爷涂朴捎御寒衣物。

    若是肉干挂面这些,他也还能理解,可眼下这都立春了,捎劳什子的御寒衣物?

    而且,房府自家就有商队,又托他找学生转交做甚?

    嵇大儒察觉有异,但仍是不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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